沈采萱闻言大喜:“这么快?”
郑忠维笑道:“钟老爷子平素有些温温吞吞的,可在处理在这桩事上,他颇为果决。
“今天一大清早,县城的城门一开,他就命人将沈月娴押送回了老沈家。沈月娴的儿女拦着不让,他直接撂出狠话,家里谁敢替沈月娴求情,就收拾收拾,和她一起滚蛋。此话一出,钟家其他人立马消停了下来,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沈月娴犯的是‘七出’中的‘淫佚’和‘盗窃’,本就罪无可恕,钟家其他人又不敢替她求情,不出意外的话,她这一辈子都甭想再回钟家了。”
沈月娴被休了,而且被休得很彻底,这可真是……哈哈哈,大快人心!
要不是担心人设崩塌,沈采萱非得叉腰大笑不可。
沈采萱连忙追问道:“郑大哥,沈月娴具体是怎么被休弃的,你快跟我讲讲啊!”
沈月娴为了赚昧心钱,一而再再而三的坑害沈采萱家,无情无义又无耻,吃人血馒头吃得可欢呢。
哼,既然什么都敢吃,那就要有吃了吐的觉悟!
沈采萱恨极了阴险毒辣的沈月娴,心心念念着要让她吃了吐。
现如今,沈月娴果然吃了吐——一夕之间,被婆家扫地出门,由富贵人家的媳妇沦为了弃妇,失去了名声,失去了丈夫儿女——这正是沈采萱想要的结果。
现如今,沈采萱很想知道导致这一结果的具体过程,好让自己乐呵乐呵。
郑忠维如她所愿,细细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在对付沈月娴之前,郑忠维深入调查了一番钟家。
据了解,沈月娴有两幅面孔,对待钟家人,乃至于街坊邻居,颇为和气宽厚,素来笑脸相待,可对待家中下人却刻薄寡恩,甚是苛刻。
钟家家境殷实,家中下人着实不少。
这其中,最惨的当属沈月娴的丫鬟春莺——只要沈月娴稍有不顺心,便拿她来出气。
前些日子,沈月娴不让下人跟随,独自回了趟娘家。
或许是在娘家受了什么闲气,从娘家回来之后,沈月娴就开始砸东西,将她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拿了一屋子东西撒气,这事儿还没算完,紧接着,余怒未消的沈月娴又开始拿人撒气——她命春莺跪在一堆碎瓷片上,然后随手拔下头上的金簪,就冲春莺劈头盖脸的扎去。
往日里,沈月娴没少这样折磨过春莺,但她理智尚存,晓得打人不打脸,素来避开春莺的脸,只扎她的身子。
可那一天,沈月娴气得不轻,丧失了理智,什么“打人不打脸”,她统统忘到了脑后,逮着春莺就是扎,毫不留情,哪怕春莺大声讨饶,她也丝毫不手软。
就这样,春莺的脸上被尖锐的金簪划出了好几道血痕,其中一道贯穿了整个脸颊,有一小段深可见骨。
沈月娴出完气,理智回归,看到满脸鲜血的春莺,吓了一大跳,忙让她滚回家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