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
富得流油是这么用的么?小娘皮,你会不会说话?
你才富得流油,不,你脚底流脓,头顶生疮!
那老妇生平最恨别人说她胖,现如今沈采萱毫不客气的指出她胖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她气得嘴都歪了。
那老妇有心要反驳,但沈采萱却不给她机会,继续说了下去:“这么多人看着呢,就算是编故事,也应当端正态度用心编不是么?毕竟,在场的各位乡亲父老都是被你们闹腾出来的动静吸引过来的,你不用心表演,对得起顶着烈日、冒着酷暑前来给你们捧场的大伙儿么?
“现如今,你这么不走心,编出的故事漏洞百出,根本无法自圆其说,这是想干嘛?是看不起大伙儿,想侮辱大伙儿的心智么?敢情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机灵人,大伙儿都是傻子,可以任由你糊弄啊?”
那老妇编造的谎言被沈采萱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神色尴尬极了,饶是她脸皮厚比城墙,这会儿也没脸继续往下演了。
看到这一幕,在场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老妇满嘴谎言,她和她儿子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孤儿寡母,他们这帮人跑来陶然居打砸讹钱,可不是为了解决生活上的困难,而是另有所图。
在戳穿那老妇的谎言之前,在场众人中,不乏对她报以同情之人。
此时此刻,这部分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只觉得自己的同情喂了狗,受到了天大的愚弄。
之前有多么同情,现在就有多么愤怒。
不少人忍不住开始骂骂咧咧:“奶奶个腿的!这帮混账到底什么来路?居然跑到咱们织锦街上来为非作歹了,当真好大的狗胆!”
“都是生面孔,应该不是本地人,估计是从外地过来的泼皮。”
“这帮混账不是本地人么?可听这口音,跟咱的差不多,不像是外地人呢?”
忽而,有人“咦”了一声:“这老太婆我没见过,但这些汉子里,有几个我看着眼熟。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几个应当是在城西那一带混的地痞。”
“城西的地痞怎么跑来咱们城南闹事了?这不是越界了么?不应该,也不能够啊!”
那老妇本就很慌张,听到路人认出了同伙的来历,越发慌张了起来。
沈采萱神色冷凝,“念在你年纪一大把的份儿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不去别家,偏偏要来找咱家的麻烦?”
那老妇眼珠子转来转去,吞吞吐吐道:“这个嘛,这个嘛……”
得,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整话都没有交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