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郑宝诚一共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郑忠维今年二十二岁,十六岁之前,一直在私塾里读书,束脩没少花,奈何他正儿八经的书读不进去,只对舞刀弄棒感兴趣。
郑宝诚无奈,就在郑忠维十六岁那年,拜托小舅子——也就是温阳县丞,安排郑忠维进了县衙当捕快。
二儿子郑永维今年十六岁,直到今年春天,都在私塾里读书。和他哥一样,郑永维同样不是块读书的料。偏生他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无法像他哥那样跑去当捕快。
郑宝诚更无奈了,实在是么得办法,只好让郑永维跟着他学做生意。
郑永维刚离开私塾不久,才学做了几天生意,时日尚短,暂时还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做生意的能耐。
不过,沈采萱觉得吧,郑永维很有做生意的潜质,日后哪怕成不了巨贾,可经营个小铺子,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
原因无他,前往府城的这一路上,郑永维的嘴就没有停过,一直嘚啵嘚啵个没完,托他的福,沈采萱一家人了解了不少沿途的风土人情。
如此能说会道,何愁拉不到生意?
温阳县城距离青州府城并不太远,沈采萱一行人乘坐着马车,当天下午就到了地方。
青州府城内设有府衙和县衙。办理店铺转让,无需前往府衙,只需前往县衙找主簿办理即可。
虽然郑家在府城的县衙里没有什么人脉,办起事来不可能像在温阳的县衙里那么顺畅,但他家有钱不是?
有钱能使鬼推磨,郑永维花钱打点了一下,很快就办完了一系列的手续。
沈采萱一家人传看着新出炉的契约,只见契约上盖有大红官印,且以篆体写着沈采萱的名字——这就意味着,那家酒楼正式归到了沈采萱的名下。
尽管一家人之中,除了沈采萱之外,其他人都相当于文盲,上面具体写着些什么,其他人都看不懂,且严格来说,酒楼是沈采萱个人的,并不属于沈家二房,但他们依旧雀跃不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当即请郑永维带路,马不停蹄的前往那家酒楼实地考察。
那家酒楼位于府城城东的一条街上,那条街还算繁华,可问题是,酒楼的位置不大好——靠近街尾。
沈采薇站在酒楼门前,抬头望着眼前的二层小楼,不禁啧啧称赞:“哇,不愧是价值千两的酒楼,看上去好气派啊!”
郑永维道:“岂止千两?当初咱家买下这家酒楼就花了一千五百两,后来又陆陆续续花了不少钱改造。其他的暂且不提,光是酒楼本身,前前后后加起来,咱家就在这上面至少花了一千八百两!说真的,要不是这家酒楼留在手里一天亏一天,咱家急着脱手,而有意接手的恰好是凌公子,咱家绝对不会以一千两的价钱卖出去!”
此言一出,不光是沈采薇,就连沈采萱也吓了一跳:“啊,这家酒楼实际价值一千八百两?!什么情况这是?府城的铺面都这么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