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被别人牵着情绪走,褚宁很无奈,“爹,你不想想,凭他们哪会说什么削骨还父,削肉还母的话,这里面定又是褚大郎的手笔,你可别上当啊。”
褚守礼如醒醐灌鼎,顿时心里明亮起来,他深深地看了褚平贵一眼,转头对褚宁说道,“闺女,咱们走吧。”
眼瞧着他的心理防线都快要崩了,结果褚宁一句话,他又心硬起来,褚平贵都快要气死了,“褚守礼!你要真敢跟老子断绝关系,老子吊死在你家门前!”
褚宁冷哼,“得了吧,少拿这一套唬人了,就你这样的,比谁都怕死,装什么装。”
大约是褚平贵不够气,接着她又道,“也别用告官那套来吓人,我还真不怕,大不了上了公堂,咱们就把老褚家这些事掰扯掰扯就是了,反正丢人大家一起丢,就是不知道你那大孙子,乐不乐意。”
见她又拿褚大郎威胁,褚平贵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褚守仁也有些慌乱,“爹?”
千万不能让这死丫头坏了大郎的名声啊,不然他就没法做官了。
躺在地上乱扑腾的老陈氏,听到褚宁提褚大郎,急得都顾不上撒泼了,“你个死丫头,要是敢坏了大郎的前程,看我不撕了你!”
被威胁了,褚宁非但不怕,反而还乐了,“看来褚大郎做的好事,你们都知道呀,哈哈,我还当你们不知道呢……”
说着,她笑容一收,冷冷的道,“知道了,就更应该明白要夹着尾巴小心做人,不然惹急了我,我让你们永世都抬不起头来。”
褚平贵心里明镜是的,有这个把柄在,他就是拿命威胁也不管用,可他不甘心啊,“老三,你非要跟我们划清界线也不是不行……”
老陈氏尖着嗓子叫,“老头子!”
“闭嘴!”
褚平贵怒吼一声,喝退老陈氏,他再次看向背着他的褚守礼,“两千两银子!只要你拿出两千两银子,再保证永远不把大郎的事说出去,你、你就可以离开褚氏了。”
银子?
老陈氏激动的跳起来,“不行,两千两太少了,他一条命怎么着也值五千、不对,怎么也值一万两,对,一万两,给老娘一万两,你想死哪死哪,老娘才不管你。”
褚宁扑哧笑了。
“好大的口气呀,张口就是一万两,你知道一万两是多少吗?”
老陈氏跳脚,“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一万两,没有一万两,你们休想离开这里。”
褚守礼猛得转身,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老陈氏,“娘这是非要逼死我吗?”
见他眼底全是红血丝,褚宁不禁有些懊悔,跟这些人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看把爹给气的,别再给气出个好歹来,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