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闯进包间内,发现里面并没有元锦绣的人,酒楼小二在一旁瑟瑟发抖,敢怒不敢言。
掌柜的见多识广,笑呵呵的拿着算盘巴拉,还招呼小二:“等会儿仔细看着到底是那位公子打坏了咱们酒楼的财物,稍后叫他们照价赔偿,其他的不用你管!”
一向是几人发言人的冯舒年吊儿郎当起身,神色不善的问领头之刃:“我竟不知,府城的读书人行事都是如此随性不讲道理,别人的包间,不打招呼就带人冲上来是想做什么?”
来人心虚了一瞬,虚张声势道:“你别转移话题,我们是来找元锦绣的!我知道你,还有在场的其他人,你们在考场内帮着元锦绣说过话!尤其是你!”
领头人指着周文方向道:“我都打听清楚了,你是元锦绣的表哥,你们两平日好的穿一条裤子!”
周文实事求是道:“没有!”
领头人一愣:“什么没有?”
周文一本正经:“我从来不与锦绣穿同一条裤子!”
其他人:“……”
领头人虚张声势的气势被周文这一打岔,瞬间消弭于无形,时丹阳没忍住仔细看了一眼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老实人。
紧接着楚舟用他万年冰山脸对领头人及他身后众人道:“虽然不能理解你们为何要将自己的错误归结到锦绣一个外人身上,但要是这样能让你们心里好受些,你们就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吧!”
楚舟眼珠子一转,继续道:“在下看来,今日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就是查看自己的成绩,麻烦你们让让,挡着我们看成绩的路了。”
压根没看到自己成绩的众人:“……”
程远青不紧不慢的补刀:“在下私以为,你们提前押错注的原因有三。其一,管不住自己的手,抱着侥幸心理想捞一笔。
其二,轻易相信谣言,偏听偏信,不愿承认自己本事不如锦绣一个孩子。其三,对时丹阳时公子过于自信。
但不管出于何种理由,错都不在锦绣!”
说罢推开众人,潇洒的走下楼。其余几人见状也跟着走了。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作何感想。
至于锦绣出了酒楼,悄悄找到自家马车,直奔府城最大的赌坊而去。
赔率一百啊,简直赚翻了!
锦绣心情激动的想。
这一刻的快乐,是得知自己成了案首都没法儿比的。
马车刚在赌坊门口停下,锦绣就听到身边不少人讨论此次府试成绩的,锦绣侧耳一听,发现这里的消息比他家的马车速度还要快一步。
收回准备踏出去的脚,从袖口取出一物,交给车夫,自己留在马车内等候。
车夫很快从里面出来,将一个盒子交给锦绣,锦绣打开细细检查一遍,合上盖子,吩咐车夫转头离开。
刚离开不久,锦绣察觉他们被人跟踪了,低声对车夫道:“出城,驾车去城外晃一圈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管。”
至于马车内的锦绣,早在不知何时,悄悄回了林家。
锦绣带着一盒子银票回到林家时,林家众人喜气洋洋,当然,此处特指林家下人,不包括姐夫林平风及其父母。
姐姐夏绣见着锦绣,面带喜气,略微责怪道:“阿文回来说你差点儿被人围堵,提前回来了,怎的阿文都回来多时了,你却姗姗而来?”
锦绣摸着手里的盒子,笑眯眯道:“自然是有事情要办。”
周文看锦绣手里的盒子,福至心灵道:“宝儿,你将我们赢的钱都取回来了?”
锦绣点头,盒子递给周文:“看看,够给你将来娶十个八个媳妇儿了。”
周文不在意锦绣的调侃,打开一看,呼吸都开始紧促,颤抖着手数了数里面的银票,最后不可置信的问锦绣:“三十万两?”
锦绣非常淡定的点头:“嗯。”
周文不确信的又数了一遍。
见证了一切的夏绣不淡定了,声音颤抖的问锦绣:“你们干了什么?”
锦绣笑眯眯从里面取出几张银票递给夏绣:“这些留着给三个外甥买好吃的,对了,提醒姐姐一句,要是您真的押了我得案首的话,还是赶快派人将赌注兑出来,免得到时候赌坊的人反悔。”
末了不忘提醒:“行事谨慎些。”
夏绣已然明白锦绣和周文做了什么,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匆匆出去安排了。
等人都出去了,周文还晕晕乎乎的,感觉整个人幸福的在天上飘似的。
嘴里喃喃:“宝儿,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就是做梦都没敢这么大胆的梦。”
锦绣不甚在意道:“我还以为你在听到我得案首的一刻,就明白这些钱注定是咱们的了。”
周文的感觉不真实极了,非常像穷人暴富不知所措,一脸梦幻般对着桌子傻笑。
好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咱们也得赶快通知楚舟他们,快些将赌注兑回来,否则赌场一次赔了这么多,直接跑路怎么办?”
锦绣直接翻个白眼儿:“还用你说,我早就帮他们取回来了。”
周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什么时候的事儿?”
锦绣:“在茶园子时,我让他们将手里的兑换凭证交给我了,刚才一并取了。”
于是万事不管的周文继续抱着银匣子傻乐,锦绣不愿打扰周文短暂的快乐,放任他一个人开心。
出了门找来自己的贴身小厮,才有时间问:“阿文哥他们成绩如何?”
小厮笑着答:“文少爷和县试一样,是乙榜二十五名,楚舟公子甲等第三,程少爷和冯少爷分别是乙等四十七,四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