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越看越饿,若哪顿没点上,那感觉……就如自己白来人世间走一遭般失落。
她能保持如此曼妙的身材除了某人给的基因强大,就是从小培养出来的自律及一些投机取巧的小方法:比如原始程序的设置,哪怕看得口水泛滥成河,每天她只允许订身体可以消耗的量。
吃完还意犹未尽怎么办?不好意思,手机被限制此种消费,只能忍着!
雁洛兮带着这份自信,忙不迭洗干净手就往易方的小院跑。到了门口突然想起,现在这个院子住的都是男人和男孩,她得开始懂得避嫌,不能乱闯。想到这儿,让豆豆告诉孙氏带易方到诊室来。
易方的面上写满了倦色。
会不会是后厨的工作太繁重累着了?再一想不应该。以前他一个人做全庄的饭最多有梁达家的帮厨,他天天都是开开心心,尤其是给大家派馒头时满脸的幸福特别有感染力。现在后厨活多却能多挣钱,而且工人已经增加到七个。
若不是累着了,那就是因为退婚的原因。
面对雁洛兮,孙氏不再掩饰心里的担忧,直言道:“家主,上个月易方就总说恶心,身体疲倦睡不醒,以为累着了,歇歇就会好。可现在越发严重,早上呕吐的厉害,吃什么都吐,今早在厨房还晕倒了。”
雁洛兮的精神立刻绷了起来,问道:“小方,你那日吃全鱼宴时,可否觉得恶心?”
“那天吃了不少,没觉得恶心。”
雁洛兮轻轻舒了口气,预判道:“那就好,可能只是肠胃的问题,现在你接触的食材比以前多很多,可能是对一些原材料敏感,我先来帮你把脉看看。”
诊着诊着,雁洛兮咽了口口水,有些无措,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学艺不精,怕是诊错了。拿出一根银针刺破他手指,打开手机的自检app对着血液扫了一下,极高的血内hcg浓度再次证实了她的诊断。
雁洛兮咳了一声,发现孙氏紧盯着自己,那表情分明也猜到了。也是,他生过孩子,作为过来人还是有些经验的。
五指在桌上如弹钢琴般韵动,她在想如何处理这件事。
孙辽这厮,是不是她干的?不管怎样,先保护好易方吧。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想办法让他心情轻松愉快,饮食搭配合理,更不能累着。
想到这儿,雁洛兮笑着抚了抚小徒弟的脑袋道:“伯初虽仅垂髫之龄,但早过了启蒙的年纪,再不能这般只读半天书。师傅这次乡试之后就要给你请西席,不仅要学君子六艺,还要学雁家医术,所以会非常忙。从现在开始,下午的活计和玩耍都要减半,多些时间临摹大字,看草药画册,师傅研究所边上的小院里有个小书房。你跟爹亲和易哥哥搬去那边住吧。”
那个小院本来算是研究所的休息室,只有三个房间,正好让他们三人单出去住。
现在他们住在旧院子里,那边是大通铺,全部是单身男人,得让易方搬走。
“师傅真要给我一间小书房?”豆豆高兴地眼睛都亮了。
“是呀,你快回去收拾东西,今晚就搬,明天师傅安排人给你做个书架。”
豆豆欢笑着跑出去,对他来说这可真是美好的一天。
雁洛兮舒了口气转向易方道:“小方,具体情况是什么?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问,但作为家主,我只想告诉你,不论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
“怀,怀孕了?这……”
听到确诊,易方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身体晃了晃……愣愣坐在那里,脸色发白,攥紧了拳头,一贯温和憨厚的脸上散发着无形的怒气。
雁洛兮与孙氏对望一眼,都有些琢磨不透,这明显不是两情相悦,先让他回去休息平静一下心情吧,“孙氏,你们三个搬去小院住,这些日子就多照顾照顾易方,他喜欢吃什么尽量满足,或做些清淡可口、容易消化的食物,樱桃林里的紫樱桃性温,补血,每日可食五到六颗。”
孙氏点头,红了眼眶。他一直知道家主仁厚,却没想到这样的丑事都能包容,不仅没有任何苛责甚至连原因都没问,只想着如何先把人照顾好。
一抹浓重的悲哀爬上了易方的脸,雁洛兮的一个反应就是:他这是被人欺负了。
易方是个温和厚实,极易满足的人。如果是孙辽那厮干的,他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小方,孩子出生之前,早饭你就别管了,孕夫嗜睡,你必须多休息,保持愉快的心情,健康饮食,适当运动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其他的先别想,等孙辽回来我们两个都为你撑腰,什么都别怕…啊!”
回到自己的小院,雁洛兮蹑手蹑脚进了书房。
房间里昏暗寂静,她走到软塌边极轻极柔的抚上熟睡人的面颊,比落羽还轻恐怕惊动了他,塌上的人蜷着身子,睡的极香甜。
她有多久,未曾如此近距离的关注过他的喜怒哀乐,吃不好,那睡的好不好呢?其实她都不知道。雁洛兮心疼了。手沿着侧颊上的伤疤滑落,停在了柔软的唇瓣之上,她忍不住倾身轻触,榻上那人终于被惊扰到,只是一愣,就主动凑了上来。
梦里,沈音沐的脑海里全是她,可这种特殊的唤醒方式他想都没敢想过。不敢睁开眼睛,他甜蜜地回应那软软的,嫩嫩的……脸色红到了耳尖,手情不自禁环在了她的腰上。
“起来吧,睡太多会影响晚上睡眠的,我刚捞了鱼,一会儿给你做水煮鱼,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