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澜汐闭着眼睛,猫在他怀里,含糊地应着。她觉得,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中午了!真希望一觉到地老天荒!
次日早上,澜汐上学前专门跟成弘懿说:“你中午不用过去陪我了,让小朱给我送饭就行。”
“怎么了?不想看到我啊?”成弘懿语气愉悦,像是故意问的。
“没有,我不想你那么辛苦,跑来跑去的!你中午也要多休息!”澜汐第一次主动伸手环住成弘懿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
成弘懿应该确实是忙,也不多推脱了,亲了下澜汐的光洁的额头,叮嘱她:“中午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嗯,我走了,拜拜!”澜汐举着那只完好的手,像招财猫一样朝成弘懿挥挥爪子。
周五便是清明节了,学校放假一天,澜汐按着之前计划,由成弘懿陪着去祭奠妈妈。
去的路上,澜汐还能控制着情绪。当从殡仪馆存放骨灰的地方领出妈妈的骨灰时,澜汐再也忍不住了,先是默默掉眼泪小声呜咽,最后跪下来拜祭的时候澜汐彻底失控嚎啕痛哭。
冷清的风吹着她凄异的哭声,飘飘袅袅地缭绕不绝。
成弘懿开始还帮她擦掉眼泪,后来实在擦不过来了,只能不住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陪同的小朱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刘姐一边用纸巾按掉自己眼周的泪,一边轻轻哄她:“姑娘,拜了我们就回去吧,这里风大,你这样哭,容易感冒的。”
澜汐跪着一直嚎哭,怎么都不愿走。最后是被成弘懿半搀半抱着弄回车里去的。
大概确实是吹着风了,那天下午澜汐就不住地流鼻涕咳嗽,到夜里竟发起高烧。
成弘懿十分紧张,连夜送她去医院。
一同被连夜召唤过来的还有呼吸科的教授级医生。
这位教授大半夜被紧急从被窝里拉出来,以为是多严重的病人,问明情况又看了抽血单,几乎忍着笑安慰成弘懿:“成先生不用太担心,就是风寒感冒了,用点酚麻美敏,养几天就好了。”
成弘懿脸色严峻,并没有一丝轻松,客气地跟医生握手:“不好意思!麻烦您了,真心感谢!”
“不客气的,今晚打个退烧针,把烧退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医生吩咐了,便带着助手走了。
澜汐被挂上吊针,迷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澜汐感觉一身都是汗。成弘懿应该是彻夜未眠,就在澜汐病床边坐着,见她醒来一脸担忧地问:“感觉怎么样?”
“没事,好多了。”澜汐的声音有些沙哑。
成弘懿摸摸她额头,问她:“烧退了!你想现在回家?还是在这里再睡会?”
“想回去,你也回去睡会吧。”澜汐说。
成弘懿拿了件带兜帽的大披风,把她从头到脚裹着,带她先上车回别墅,小朱也随车跟他们回去。刘姐留下来带着小胡收拾病房里的东西,处理手续等杂事。
澜汐的病医生一再说不严重,烧也退了,但是咳嗽流鼻涕一直没有断。她受伤的左手还没有好全,又添了感冒,更加不方便了。加上可能这两天擤鼻涕不太注意,原本已经干燥了的伤口有点化脓了,每次清洗换药澜汐都疼得嘶嘶吸气。
成弘懿吩咐刘姐给澜汐请一个星期假。他自己除了必须要到公司处理的事情之外,其他的文件都让秘书送过来在家里处理。
生病的人情绪多少有些低落,澜汐也不例外,经常看着窗外发呆。
成弘懿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跟她说:“去看看书吧!自己把功课补一补,刘姐找人把你这周各科的作业都记回来了,你自己看看课本把作业做了。”
澜汐几天没去学校上课了,心里也有点慌,老老实实挪到书桌前。成弘懿又温言安抚她:“别着急,慢慢来,哪里不懂就问我。”
“嗯!”澜汐感激地点点头。成弘懿对她确实好,一个星期基本都是呆在身边陪着她,像看宝物一样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
第二个星期,感冒基本好了,手也开始结痂了。但是成弘懿还是不让她去上学,说让她在家再休息巩固一下,又说:“不用担心功课,我请你老师到家里来给你补课。”
澜汐吓了一跳,拼命拒绝,再三跟成弘懿讲千万不可以,又连连表态自己可以自习的。
成弘懿这才松口说:“好吧,那你自己在家看书,我上午去公司,下午就回来陪你。”
“没事,你去忙吧,我会好好学习的!”澜汐就差拍胸脯表态了。
成弘懿揉揉她的小脑袋,说:“好!你也别太累,还是要多休息!”
成弘懿从公司回别墅大约要五十分钟的车程,澜汐不愿意他每天那么辛苦奔波,自己提出这周要到公寓那边住。
于是每天上午澜汐自己在公寓书房里看书温习功课,中午等成弘懿回来吃饭,饭后午睡一会,午睡后吃点水果,再被成弘懿拉着下楼散步晒晒太阳。
公寓这边是高层小区,工作日下午会在小区里遛弯的,基本是宠物和小婴儿。
澜汐跟成弘懿开玩笑:“别人都是遛狗或者遛小孩,你遛我!”
成弘懿捏着她的手,轻笑道:“我在遛高级灵长类珍稀宠物!”
澜汐嗔怒着要甩开他的手,成弘懿笑着拽紧她。正这么玩闹着,听着后面似是有人叫成弘懿:“啊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