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但在这间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还是足够让周明川听清的。
一道划破天际的惊雷在他脑海里响起,震地他大脑嗡嗡作响。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过是迟疑了片刻还没来得及询问,泠月翻了个身又喃喃道:
“千河哥哥,人家的发情期、发情期到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呜呜……”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吗千河哥哥……”
她的嗓子里带着泣音,听上去就是惹人怜惜的调子。
但周明川现在怜惜不起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抚上了她白皙软嫩的脸:
“泠月,你、你在说些什么啊?”
睡梦中的人不停地呢喃着那个人的名字,她每念一个字就像是在周明川心上插了一把刀。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人家自己醒了。
她猛地坐起来,双臂环住了周明川的脖子,哽咽道:
“千河哥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周明川最终没有稳住那股心气,一把扯开她抱住自己的手,将她摔在了床上。
“你他妈睁开眼看看我到底是谁行不行?!”
她最近总在受伤,而他总是愤怒。
他的愤怒让她受伤,她受伤之后依旧死不悔改地惹他生气。
他们又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当中。
泠月被这一摔,原本昏沉的脑子居然清醒了一些。
这只是在充足的睡眠和休息之后她才会得到的短暂清醒。
她吃劲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和周明川四目相对。
“你不是他。”
刚刚睡醒,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和发烧中的鼻音,里面带着说不出的浓浓失落,和一股认命般的意味。
你不是他,我想要的他也不会来了。
“他?除了我之外,你还想要谁来。”
他冷笑着握住了泠月纤细的脖颈。
泠月微微张唇,本欲出言奚落嘲讽,转念顾及她姐姐和千河,又什么都没有说,不做任何解释。
周明川最恨见到她这个样子。
他宁愿她和自己又哭又闹撒泼打滚,也不想看见她一副百无聊赖灰心丧气的颓废。
就好像是因为看见了他,对生活的所有希望都丧失了,成了一个毫无灵气的行尸走肉。
他暴躁不已的再叁逼问,可是直至在她肌肤上留下了一片红痕泠月也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只有他嘶吼逼问的声音,和她的冷淡比起来,他简直像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周明川无比痛恨自己因为她而变成这个样子。
他明明已经什么都有了,除了无上的财富和权势、未来一路扬帆直上的璀璨人生之外,也有的是能力可以囚禁她一生,可以让自己随心所欲的一切资本。
他早就可以杀了她的那个所谓未婚夫一了百了,可是害怕泠月伤心怨恨,他还是没有做。
他自认为为她做的足够多,也早就开出了最丰厚的筹码留住她,但她永远都不屑一顾。
这种挫败感不知多少次袭来的时候,他心脏的裂缝中忽地生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自甘堕落的幼苗,并且在泠月紧紧合上双眸不愿意看他一眼的决绝中迅速成长了起来。
短暂的清醒很快就退散了。
泠月忽觉浑身发热,身体的温度慢慢升高,情欲的浪潮再次将她卷入了欲望的深渊。
她张开眼睛抱住了周明川。
“想要……”
周明川面无波澜地看着她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开始做出各种取悦他的动作。
她忽然开始唱起了歌。
趴在他的肩膀上,胸乳贴着他的胸膛,柔软美好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私密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断摩擦。
周明川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她还会唱歌。
但是他听不懂她在唱什么,这里面没有一个字,大约是他们族群很久以来代代相传的一首歌谣,而且是在发情期时用来求偶唱的。
她的声音轻灵空逸,又因为沾染情欲而带了几分柔媚婉转,曲意逢承如鸟雀莺啼。
泠月会唱出这首歌,或许是因为已经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只是顺从本能地讨好自己身边唯一的雄性伴侣。
周明川很是受用她这样的讨好。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向上折起了她的双腿,大掌包裹住了那片密地轻轻揉弄。
其实他早就硬了,但是为了惩罚她,他一直强忍着没动,想看看她被逼急了之后会干什么。
泠月的腰肢在床单上不停地扭来扭去,舒服地哼哼唧唧,媚眼如丝地凝视着他。
他能够从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被她注视着的感觉很好,真的很好,好像在这一刻她全身心都是属于他的。
周明川手下的动作也不自觉轻柔了起来。
但即便他放过她一次了,身下的这条鱼还是不让他省心。
她一手咬着自己的食指,哼道:
“千河哥哥,你、你进来嘛……”
……
清醒的时候不喜欢他就罢了,为什么在神智模糊的时候也不能接受他一次呢?
她非要这么做是吗?
周明川抽出来自己的手指,眼神冷酷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又错了,他总是忍不住一次一次的纵容她,但事实是如果一次犯错不教训她的话,她一定会再犯。
于是他将她拽起来翻了个身,逼她跪在了床上。
其实这也不怪泠月会这样,倘若她意识清醒,她何尝不知道这样只会激怒周明川让自己吃苦头呢?
但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千河会是她将来的丈夫,这个观念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了。
人鱼的世界有时候没有人类那样复杂,他们挑选伴侣主要只是看那个人身体是否健康和是否会爱自己。
而千河无疑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满分伴侣。
小时候家里的大人们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虽然宠爱她,但也会疏于陪伴她。
时常来探望和陪伴她的人就是千河。
他送给她很多精巧的礼物,也很会逗她开心。
她从一只小鱼的时候就开始期待自己会长大,然后嫁给他。
处于意识模糊混沌的发情期里,当她意思到自己需要雄性伴侣的精液时,她脑海里唯一冒出来的名字就是千河。
她发现自己被人粗鲁地摆成了一个姿势,这姿势她似乎在床上已经做过了无数遍,她舔了舔唇瓣,腰肢塌陷下去,挺起了白桃似的臀瓣对着他,主动配合。
直到这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以为她的伴侣会迫不及待地将肉棒插入自己的身体。
可是“啪”的一声,他用力打了自己的臀肉,让她身子不禁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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