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想到昏迷前看到的那个人,她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完蛋了,被抓回来了。
这里既不是在度假村,也不是周明川的卧室。
她浑身酸软,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了身,一抬头就看见周明川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床尾处,修长的双腿闲适地交迭着,正面无表情地定定地盯着她,他指间仍是夹了一支烟。他最近似乎经常抽烟,但她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个习惯。
泠月看到他,就心虚地发憷。她保持着那个僵硬尴尬的姿势坐在床上,一时不敢开口。
周明川也没有说话。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死寂。
就在她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的时候,周明川终于动了。
他灭掉了烟,随手把烟头扔到了地上。
“来,和我讲讲,不和我说一声,半夜躲着我跑出去,你是想干什么?”
泠月小声地回了嘴:“我没有想逃跑。”
“你说你不想逃跑,那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高的分贝和她说话,泠月的脾气也上来了:“我想去干什么又凭什么要告诉你?你给我滚!”
周明川冷笑一声:“好好好,我不管你干什么。对了——你猜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这话让泠月一阵心惊。她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这么快被周明川给抓回来,他在桥上等着她的样子,分明是预估已久的架势。
他看出她眼里的疑惑,从怀里拿出手机对着她晃了晃:“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怕你想逃跑,所以在你身上安装了一个小小的——芯片,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你跑到哪里我都知道,昨天晚上你离开我超过五十米,我这里就收到警报了。但我没当场把你抓着,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周明川突然站了起来,他很高,现这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给了她更深重的压迫感,他语气也变得凌厉:“我看你有几双翅膀几条尾巴就想着跑!下回再被我抓到,回来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你信不信!”
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没说,昨天晚上他在她饭后喝的甜茶里下了点料,本来是打算借着药物催情迷魂得到她的。
不过她昨晚在水里许久,夜间水冷,药物发作时被抑制了下去,她只觉得十分疲倦,还未发觉什么异常。
他忍了不少年,这种每天拿着沾着她体液和香味的衣物自我纾解的日子,他过够了。她本来就是他养大的东西,被他带上床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听了他那么嚣张得意的一番话,泠月气疯了,恨他的无耻、下作。她瞥见床头柜上摆了一个玻璃杯,顺手抄过就向周明川脑袋上砸去。
周明川敏捷地微微侧身,玻璃杯擦着他的耳侧砸在了墙壁上,哗啦啦地裂开,碎片散了一地。
她当然伤不了他。但她成功地让周明川彻底怒了。
他对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又……让她胆战心惊的笑。
时间静默了片刻,周明川什么也没说,默不吭声地把地下的玻璃残渣小心地清理了,又在床上支起一个小桌子,亲自去把饭菜端来让她吃些东西。
周明川把泠月带回了他在度假村附近的一个别墅里,这里他从没来住过,但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他打了个电话,早就有佣人上门再简单收拾一下给他们做了一桌子的菜。
泠月昏迷过去后,这一觉睡得很长,此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时分,她确实是饿坏了。
但刚刚和周明川那样争吵过,她还搞不清他为什么一言不发地好心端饭来给自己吃。
她的迟疑被他收入眼中,他冷冷道:“吃了我这么多年的饭,怎么不见你害怕?”
他说的也是,泠月不矫情了,说什么也不亏待自己的小肚子,好好地吃了一顿。
如往常一样,他给她剥蟹剥虾,她也坦然接受。
她吃完了,周明川收拾了东西,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变了个脸色。
和刚刚的阴沉还不一样,那是要吃人的脸色。
他把泠月从水里抱回来的时候给她洗过了澡,现在她身上穿的只有一件他套上的轻柔睡裙。里面是真空的。
她正躺在床上摸着吃饱喝足的肚子昏昏欲睡,被子忽然被人掀开,然后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被人扒光了。
是周明川那个禽兽。
泠月惊慌地不知道该干什么,周明川握住了她乱舞的两只手腕,单手把她按在了床上,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和他接吻。
她想咬他,他也知道她要咬他。但是不妨碍他就是要和她接吻。
扣在她下巴上的手力道很大,让她合不拢嘴无法挣扎,只能任由他肆意地伸出舌头掠夺。
不知过了多久,周明川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两人的唇齿间已经黏上了银丝。
他拿出准备好的领带,把她的两只手都绑起来,系在了床头。
泠月由于呼吸不畅,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张着两瓣被啃咬的红艳的唇无助地剧烈呼吸,扬起一段纤细的脖颈。
因为她的动作,她胸前的奶儿随着呼吸也起起伏伏,两团白兔子似的软肉摇曳着不可言说的风光,尽数落入周明川的涨满了欲色的眼里。
他一边欣赏着她的媚态,一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很快就与她赤诚相对。
泠月饭后会有一段时间因为低血糖头脑发昏晕晕乎乎的,可这会儿她清醒了过来,她忽然意识到了他想干什么,整张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