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亲王殿下如此人品,的确也是令人心折……”他嘴角微扬,双眸明亮,说这话时甚至还低低笑出了声,显然是心情颇为愉悦,带着某种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控的自信,“若是有机会,我自然也不介意把握机会主动一回。”
锦瑟发觉自己的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加快,她这算是被人调戏了吧,脸色黑了几分,她语调微有些不悦:“陛下说笑了,今夜是本王打扰了,告辞。”
“殿下这么急着告辞,莫非是预备回去继续宠爱寝殿内的美人?”楚萧弯了唇,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也难怪,长夜漫漫,总不能让送上门的美人孤枕难眠吧。”
锦瑟的脚步一顿,眉头微蹙:“我不懂陛下是什么意思。”寒漠笙分明就是他搞来的,怎么听口气好像还是她居心不良似的,可如今她毕竟孤身在宫内,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寒漠笙对她来说虽然可有可无,可将来有些地方或许还用得着他,锦瑟自然不会当着楚萧的面承认自己不屑要这么一个皇子“侍寝”。
看到锦瑟装傻,楚萧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地浅笑:“这么说,陛下是不预备去我那里了?”
楚萧在人前威严惯了的,平日里一句话就可以吓得朝臣们跪地求饶,但此时宫人们反而更害怕他这副模样似的,一个个俱都深深地低了头,奉命停留在几步之外。而凌霄明明近在咫尺,听见了这些一反常态的言语却还是眼观鼻观心,对一切恍若未闻。
锦瑟喉咙发紧,她看着楚萧的笑容,那足以可让世间男子都自惭形秽的笑容,偏偏莫名的就感觉到一丝压迫。事实上她内心也正在震惊中,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问她到底是要他楚萧还是回去宠爱寒漠苼,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脑子出问题了,不然她怎会从他的笑容和语调领会出来这种荒谬的含义?
楚萧仿佛没有注意到锦瑟此时默然无语的尴尬神情,他再度轻笑了一声,打破了这种异常诡异的气氛:“好了,我又没有强迫亲王,这宫里,亲王可是贵客,当然一切都可自便。”他笑了几声,扫了一眼锦瑟,倒也并不多做挽留,反而率先行迈步朝前走了,锦瑟只是略微怔了怔,只看到消失在拐角处的半幅裳角,清浅柔和,高贵雅致,像是天边不可触摸的云彩,又似在星光下逶迤飘远。
她此时脑海中是一片茫然,这算什么,报复她今日下午的举动,所以也来一回欲擒故纵吗?
这一夜,回到寝殿的玉锦瑟完全没能睡成一个好觉,把寒漠笙感到外殿的隔间去歇息后,她不停地开始琢磨楚萧的心思,一闭上眼,就是楚萧在她面前的潋滟双眸和诱人语调,这让她几乎整夜地在华丽的大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没有睡觉的不是她一个人,此时西塘近郊,某座幽深的宅院内,没有灯火亮着,只有檐下的羊角灯笼散着晕黄的光,在风里轻轻的飘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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