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丞相面色冷沉了下来,对她发难的正是左丞相李敬为首的清流一派,她们以往在朝中就因为政见不合而屡屡争执,如今她更是时常为难掣肘楚淮生,毕竟如今楚家如日中天,她也终于坐不住了,开始发难。
“李敬,陛下在此,你也敢如此放肆?如今西塘风调雨顺,太平盛世,你凭什么在此大放阙词?”
“哼,陛下尚还年幼,你就是再花言巧语矫是饰非,也掩饰不了你的儿子身为宫中太父却谋朝篡位,荒淫无度的事实,整个西塘谁不知道,他在宫中养了一堆的面首,如此不贞不洁之人,有何资格端坐在这个朝堂上指手画脚。”
她言语方落,就有几个官员纷纷点头赞同,右丞相楚淮生顿时气得脸涨得通红,怒斥道:“李敬,朝堂之上,哪容得你如此出言无状,陛下还在御座上,你竟敢如此放肆。”
随着她的声音,右丞相的身后同样也出现了为数不少的官员义愤填膺地指责起了左丞相为首的一群人。李敬轻蔑地笑了一笑:“陛下?我还以为我们西塘就快要易主,让楚家临朝当政了呢!”
李家是三朝元老,在西塘根深蒂固,往日里韬光养晦颇为低调,但今日骤然发难,显然筹谋多时,若说毫无准备,楚淮生全然不信,不知不觉的,她目露担忧之色地看向了御座,下意识地想知道自家儿子的态度。
楚萧却恍若未闻,他正优雅地端坐着,右手随意地搭在几上。垂下的帘子遮住了楚萧美得惊人的脸庞,此时他一语不发令人看不出喜怒来,沉得就像一望无际的大海。整个人于华贵之外,更有一种金马玉堂的贵介之气,好像左丞相李敬针锋相对并非是他一般。
“如此不知廉耻之人,怎堪为帝父,简直是丢尽了我们西塘的脸面。”
“正是如此,身为男子,每日还坐镇朝堂,过问国事,实在是胆大妄为。”
朝堂上吵成了一片,脸红脖子粗的,更有甚者一言不合的几乎要动起了手来。幼帝还是懵懂的年纪,吓得缩在龙椅上不敢动弹。帘后的楚萧则始终沉默不语,直到局势看似再也无法控制,帘后传来清声一笑,那笑声,在整个朝堂中传荡着。
“如此说来,你们是想杀了本宫?”
他的声音十分清越,似玉石相叩,泉水清扬,听来更如乐音般让人心醉。只这声音一出,喧嚣声便是一停。
然后,帘后的男子慢慢地起身,一双美若兰花的手指掀开了珠帘,那五指修长,泛着如玉般的光泽,完美无瑕,仅仅是一只那手就已经引得众人呼吸一窒,恨不得立即看到这绝代佳人的真容。而当他真的站在了高阶之上御座之旁,整个朝堂霎时落针可闻。
眼前的男子黑发如墨,一身红袍似火,远远望去似一朵孽世红莲妖娆绽放,颠倒众生,偏面容清冷华贵如雪莲,最美的是他面上的那双潋滟生波的桃花眼,望去如熠熠寒星,有光华隐隐涌动。他踏步而来的速度似乎很缓慢,优雅得犹如地上铺满了柔软雅致的莲花,宛如临风玉树,皎皎明月。最终,他站定在高阶之上,神色淡淡,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亦也没有被人指摘的惭愧之色,有的只是荣辱不惊,云淡风轻。此时所有人都沉静了,即使明知他不是普通男子,却还是为他的容光所摄,不由自主的对他敬畏着。
“怎么,你们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一个个义正词严地要诛了本宫吗?如今本宫站在这里,你们怎么又都不做声了?”当下,他冷冷一笑。楚萧本就长相绝美,这一笑当真如莲花盛露,月与云逐,极清贵高华,但此时其无边的美色当中,却含着深深的冷意。
笑过后,他优雅地一拂衣袖,转眸盯着李敬,徐徐说道:“李丞相,你想要的是本宫的命还是幼帝的命?幼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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