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还有三日,本王也不是个草菅人命的,再说万事自然由本王担当,你们怕什么。”她理直气壮地道,“这侍寝一事又不可能有人在外瞧着盯着,大不了本王替你们圆谎,你们谁要当这个贵君,本王就和皇上秉明谁已为本王侍过了寝了。”
众人一楞,锦瑟继续淳淳善诱:“这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本王知,可不就了解了吗?”
所有人俱都面面相觑,似是犹豫着怎么开口。
良久,终于有个容貌清丽的美少年咬着唇轻声道:“可是王爷,奴家们还都是处子之身,太医们一验便知,怎的瞒得过皇上?”说着他撂起了衣袖,清清楚楚地让锦瑟看到了自己白皙的手臂上一颗鲜红的守宫砂,众人纷纷依言而为,一片的红艳艳,白嫩嫩,晃得锦瑟目瞪口呆。
头一次看到这东西,居然还是点在了男人们的身上,教她此时的心情,简直三言两语地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她方才磕磕巴巴地开口道:“那你们这守宫砂,除了侍寝,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去掉?”
众人俱是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似是好笑又似是无奈,堂堂的成年王爷居然问出这种连十岁小孩都该知道的问题,实在教人难以启齿。
见众人都不肯答,锦瑟将手一抬,朝向刚才出声的少年:“你,就是你了,叫什么来着的?还是你来回答。”
那精致的美少年委屈得泪光盈盈:“回王爷的话,奴家绿倚,王爷昨日问过了的。“
锦瑟彻底认输:“是是,本王这回记住了,你先回答本王的话可好?”
绿倚含怨带嗔地瞅了锦瑟一眼,这才柔声回道:“王爷,这守宫砂乃是验证奴家们身子清白的,除了行房事之外,绝无可能消失的。“
“本王问的不是这个。”锦瑟有些懊恼,谁不知道守宫砂的原理,她又不是没学过历史。
只不过对她这个穿越女来说,有个常识似乎是二十一世纪所有人都知道的。
那就是男人的第一次——不都是给自己右手的嘛?
她的目光来回巡视着,终于落到了自始至终唯一一个一直无语安静地站着的君紊,不由眼神一亮,好样的,果然不愧是我玉锦瑟身边的人。有种,像个男人。
——当然,锦瑟这里的男人涵义与这个世间理解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君紊!”她唤道,“你来说说,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么?”
君紊与其他少年们不同,他在锦瑟身边待了这些日子,早就了解了她的脾性了,虽不知为何她会对闺房之乐如此惟恐避之不及,却也明白以她的性情,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像其他的贵女们那般将小厮奴才们的命视为草芥。
也许恰恰还是因为她疼惜他们,才会不愿让他们侍寝。回想王爷回答皇上的话语,也许在她眼里,只是把他们看作弟弟般,实在不忍也不愿将他们看为床第间的玩物。
与其他人不同,君紊细腻深远的心思,使得他想得竟比其他少年们更精辟一些。
君紊于是不急不徐地答道:“王爷不必为此多虑,奴们的命本就不值一提,实在不必为了我们这些低贱之人而使得王爷为难。”
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在是高明得很,显然君紊很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旁人都在哭哭啼啼用软招迫使锦瑟就范,君紊却来个大义凛然,俨然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高风亮节的表现,怎不让锦瑟心生感动,于是她上当了,动容地道了句:“你放心,有本王在一天,便有你们在一天,绝不会让你们平白地丢了性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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