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轻巧。”锦瑟嘀咕着,有些烦躁地起身,“你不是不知道,本王自小就不喜男子近身。”
刘忠仍是老神在在:“王爷,凡事总有个头一回,有些事纵然没试过,焉知便不合适呢?”
“罢了罢了,和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真是对牛弹琴,大不了往后本王不用人服侍便是。”她有些恼了,干脆转头直接朝着屋内走去。
走到一半,想想又觉着不对,回身,又道:“刘忠,怎的皇上赏赐的美人你还没有偷偷发落出府?”
以往每回如此,不都是轻松打发的了么?她锦瑟可不想白白养活一票吃白食的啊。
刘忠摇头:“王爷忘记了?皇上这次赏人时说了句话,这些美人若是王爷不收,也绝不许送出府或是解除奴籍,王爷若是不要,就让他们无名无份地老死在王府。”
赌的,就是锦瑟的心软。
锦瑟这回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
怎么一个个地,就这么不待见她冰清玉洁哪?
她玉锦瑟不就是想做个老处女么,招谁惹谁了?
进了屋子,生了会闷气,锦瑟忽觉得口渴。
想唤青儿,忽然意识到青儿早早地又寻了新的高枝了,不由地在心理又暗骂了遍这混账。
自己拿起茶碗,却发现精致的壶里一滴水都是不剩了。
怔了半晌,终于还是放下茶盏,走出房门。
她平日喜静,又极怕男子的纠缠。
因此立下规矩,任何人不得靠近她所居的庭院半步,平日里青儿会替她把所有事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但是现如今,看来这身边没有人,也着实是太不方便。
“王爷有何吩咐?”
走了些许步子,终于见着了个人,低着头看不清面貌,但是瞧着打扮和声音,该是个年轻的少年。
锦瑟心头一惊,刻意朝后退了两步站定,这才淡淡地开口道:“管家呢?”
“管家大人有事出门了,嘱咐奴才在此敬待王爷吩咐。”少年低着头,眼见着锦瑟退了两步的动作,却是不动声色,更不抬头,仍然本本份份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既然如此,那便你吧,替本王准备沐浴澡池。”
“是!”
“顺便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本王不需他人伺候。”
少年的眸子闪了闪,仍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
见他如此规矩,不似其他男子那般一身的脂粉香气,像苍蝇似的一见着面便粘上来或是刻意地媚态横生,娇声脆语地挑逗她,锦瑟有些满意,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君紊。”
这名字平平无奇,倒也好记,她生平也最怕听见那些个花呀香呀的男儿名字。
“我似乎从没见过你。”锦瑟有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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