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望小猫似的趴在一旁的贵妃榻上,他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一旁的封珩礼笑着看着他躺在一侧,放下奏折道:“这次回来应该是有条件的吧,说说?”
他不过是随口一提,但是封望却突然紧张了起来,他摸摸肚皮翻了个身:“没啥,就是老家伙一点固执而已。”
见他这副模样,封珩礼眼里的光暗了下去,右手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
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只说明一件事,这个条件太过于沉重或者艰难,所以小家伙不愿意告诉他。
至于那南宫皇帝的固执——
封珩礼将手上的奏折重新拿起,却觉得心烦意乱,那老家伙的固执不就一件事吗?东山再起,不输东帝。
这点事儿他做太子的时候就知道了。
而他从出生起便是太子之尊,今年二十三,登基三年。
他简直想扶额:可想而知那老顽固有多顽固了。
“好啦,别想了,不过是身为丞相必须做的一些事情而已。”封望转过身,他的脸上正好有一块光斑,照得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清。
他笑着撑起脑袋斜躺在贵妃椅上,打了个哈欠:“就是得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做我的逍遥摄政王了,皇兄你可别想我啊,对对,我的月俸还得照发是不?”
无奈的看着小家伙一副无奈的模样,勾了勾唇角:“是,你不干活还能吃白食,”装作有怒不敢言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可惜啊,朕也拿你没办法啊,只好照办了。”
小孩闻言从贵妃榻上弹起来,光脚碰到地面上的青砖冷得整个人一哆嗦,马上朝封珩礼冲了过来,封珩礼一看他的架势赶紧往后挪了挪腾出位置。
果然,封望笑嘻嘻的往前一跳,便落到了封珩礼的腿旁边,“皇兄,拉我。”
挑眉,封珩礼伸手抱住他微微弯曲的腿向上用力,便拉进了自己怀里,此刻他在心里暗暗感叹,还好这椅子够大,不然真是没办法称重两个人啊!
看小孩满足的模样心下微痒,收回手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在小孩臀腿之间掐了一把,看小孩毫无防备的吃痛模样,坏心眼的笑了起来。
“你使诈!”封望气呼呼的抬头,扑到封珩礼怀里在他肩头便是一口咬下去。
此刻外面月色正浓,连路过的小猫都步履轻盈。只听得封珩礼一声闷哼,小孩赶紧松口,满是歉意的看着他。
此刻二人皆是单衣,丝绸的布料跟本没能卸下刚刚那一口的力道,仿若直接咬到了肉上一般。
“你属狗的吗?饿了几天?”
封珩礼白了他一眼伸手揉揉自己的肩膀,这小家伙下口可真是够重的啊!封望满脸歉意的坐在封珩礼腿上,眨巴着眼睛不吭声。
他才不会告诉皇兄自己为了赶上祭天大典,和季璟借来的那个能人异士奔波了整整两天,真正的一口饭都没吃,一路还抄近道跑了不知道多少山林才能在开始前半个时辰赶上。
勾了勾唇角,冲小孩道:“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