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目的,从苏家弄好处还在其次,主要是报复苏少歌之前的敲打,是以这会听了族妹所言后,略作沉思,缓声说道,“宋家近年实在有些命途多舛,这会儿嫡支绝了嗣,还好有你们旁支在。但有些机会,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何况轩儿虽然养在我膝下,到底是你们的嫡亲骨血——我相信你们该知道怎么做才是为他着想。”
宋珞嫣连声称是,见宋宜笑没有其他话了,这才告辞。
她前脚才走,后脚铃铛就进来禀告,说是简虚白跟端木老夫人回来了。
宋宜笑忙起身去二门迎接,然而才出院门,迎面就看到小跑着过来的纪粟。
看到宋宜笑,忙迎上来躬了躬身,赔笑道:“奶奶这是要往哪去?”
“这话问的,闻说夫君陪外祖母回来了,这会子我还能去哪?”宋宜笑闻言心头一动,站住了脚,似笑非笑道,“自然是去迎接他们了。”
“奴婢猜着就是这样!”纪粟笑嘻嘻的说道,“不过奶奶固然孝心一片,老夫人跟侯爷却也牵挂着您呢!方才老夫人说了,这大风大雪的,您又有孕在身,就不要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且在屋子里好好待着,明儿个再去观松小筑陪她老人家说话便是——侯爷等会就过来!”
“夫君今儿个出门都做了些什么?”宋宜笑听了这话,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只打量着他的神情,轻笑道,“你告诉我我就不去了。”
其实端木老夫人那边为什么专门打发纪粟来阻止她过去,她心里清楚得很:毕竟方才简虚白才回到府里,听说端木老夫人执意去了晋国大长公主府,坐都没来得及坐下,跟脚就追过去了——这会子祖孙两个回了来,虽然不晓得在晋国大长公主府里的经历如何,哪能不需要好好的谈一谈心?
自己这会过去请安迎接,虽然是份内之事,却要耽搁他们说话了。
宋宜笑没打算不识趣,不过这段时间夫妻两个各行其事,也很需要好好谈一谈——如今简虚白得先顾着端木老夫人,宋宜笑左右无事,正好纪粟过来传话,自然顺便问他一问了。
她这儿盘问纪粟的时候,简虚白正将端木老夫人推入观松小筑的堂屋内。
心腹婆子有些忧虑有些安抚的看了眼他们,在端木老夫人皱眉一瞥之下,到底屈了屈膝,无声退出,关了门。
“孩儿擅做主张之处,还望外祖母责罚!”室中只剩祖孙两个了,简虚白二话不说撩袍跪倒,磕头请罪,“外祖母无论如何罚孩儿,孩儿都心甘情愿!只求外祖母能够息怒,免得伤了自己的身体!”
端木老夫人冷冷看着他跪在地上的身影——说实话,才知道简虚白私下做的事情时,老夫人着实被气得不轻!
既怕他心慈手软,让自己的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又怕他自以为是,坏了自己给他安排的大好前途。
不过中间经过宋宜笑的那番斡旋后,端木老夫人虽然依旧心绪不佳,却因自觉理亏,又独自反思了一场,此刻倒有点意兴阑珊了。
所以皱眉半晌,到底冷哼了一声,说道:“起来说话吧!”
简虚白以为她还余怒未消,所以不肯起来,又磕了个头,越发恳切道:“求外祖母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