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事交代了下人后,宋宜笑接过锦熏递来的糖水,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两三日时间转眼便过。
这天晚上,简虚白回房后照例翻起桌上茶碗,提起茶壶--才倾出少许,他便放了下去,抬头看向正坐在妆台前卸着钗环的妻子,语气中难掩兴高采烈:“这里面是茶水了?”
宋宜笑今日梳的灵蛇髻虽然灵动华丽,但拆的时候也很麻烦,这会正小心翼翼抽着一支支金钗,为了防止勾到头发,她不免全神贯注,闻言竟没意识到丈夫这话里的意思,随口道:“是啊!”
简虚白望着她背影笑了笑,大步走到她身后,抬手如飞,顷刻之间便将妻子头上的珠花、簪钗摘了个干净!
动作之利落干脆,速度之迅捷,偏还没拉痛一根头发--他忽然露了这么一手,让宋宜笑不禁怔住!
但简虚白可不管妻子这会发怔不发怔,他看着妻子满头青丝倾泻而下,握了一把放在鼻端嗅了嗅,旋即大笑出声,猛然打横把她抱起,快步朝帐中走去!
“早两日戏弄我时的顽皮劲儿呢?”到这时候,宋宜笑自然明白过来了,她这两日虽然调戏了丈夫好几回,到底未经人事,事到临头不免怯场,反而一句调笑的话也说不出来,紧紧抓着丈夫的衣袖,连神情都透出紧张来!
简虚白看了出来,将她放到榻上后,却不忙下一步,只抓住她手臂,按到她头顶的枕上,俯身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眼眸--片刻后,察觉到宋宜笑整个人都僵硬了,才玩味一笑,低头轻啄了啄她眉心,似笑非笑道,“这会怎么跟木头似的不敢动弹了?嗯?”
第174章元宵节
宋宜笑闻言羞愤交加,想也不想张口就道:“也不知道谁更像木头?这么半晌了,呆呆的看着我动也不动!”
简虚白微怔,随即大笑着反手扯下帐子:“爱妻这样坦诚,为夫怎可叫你失望?”
八宝罗帐翩然落下,掩去一室春光。
巧手匠人以百年紫檀木精心打造的睡榻只微微摇晃,帐内宋宜笑却仿佛身处惊涛骇浪之中。
无数次潮起潮落后,她已完全昏昏然不辨南北东西,筋疲力尽的攀着丈夫的肩喊停,简虚白却俯首抵住她额,笑意盈盈:“还记得前两日我跟你说的话么?早叫你不要后悔了不是?”
宋宜笑恍惚忆起,又尴尬又愤然,有气无力的推了他一把,却换来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唇与齿的激烈交缠中,相贴的肌肤格外敏感,似火焰,似熔岩,滚烫到让人战栗,疼痛到让人畏惧,却也欢愉到让人沉沦--时间与空间在此刻都被遗忘,像整个天地只有这六尺锦帐。
更像整个天地只有他与她。
不记过去,
不问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