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尤宏作为岳父是长辈,付俊昌又不义在前,人也没死,传了出去,挨骂的多半还是那姓付的。
那么重点应该还在于被付俊昌提到的往事!
“这件事情,恐怕自认为看穿内情的人,统统都认为是娘或者韦家干的!”宋宜笑凝眉深思,“如今裘漱霞要翻案,难道为了对付娘或韦家?”
她摇了摇头,排除了韦家--韦家的门楣,实在入不了尚书这一级的眼。
“但娘跟姓裘的素不相识!”宋宜笑想不明白,“且衡山王府的祖训就是绝不参与夺嫡!”
裘漱霞又为什么要针对韦梦盈呢?
宋宜笑思来想去都没头绪,不禁暗叹一声:这会要能跟亲娘联络上,母女两个互通有无,兴许还能有点头绪;但如今韦梦盈明着不愿意跟女儿有来往,单靠一个人的猜测,想一窥真相,可就艰难了!
她怏怏睡去。
次日醒来时,见天色已经大亮,不禁一惊,一看帐中,果然已不见简虚白的身影。
唤进锦熏伺候,问她:“夫君呢?”
“公爷上朝去了呀!”锦熏绞了帕子给她净面,道,“说是因为尤老爹出了事儿,您昨儿个晚上担心了好半晌,怕您没睡好,所以不让打扰您!”
又说,“公爷今儿个起来时只穿了中衣,特特抱着衣袍去了外间穿戴的呢!”
看着一脸“公爷待您可真好”的锦熏,宋宜笑默默咽下一口血:说好的趁早上讲一讲如何对付裘漱霞呢?
摊上这么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丈夫,宋宜笑觉得心好累。
她无精打采的用过了早饭,正要着人询问京兆府或尤家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小丫鬟却进来禀告:“长公主府派人送了口信来,说聂小姐过会会来拜访您!”
“五妹妹?”宋宜笑诧异道,“可知道她的来意?”
她跟这小姑子至今也就是敬茶那天有过一面之缘,聂舞樱为什么忽然来找她呢?
小丫鬟恭敬道:“回奶奶的话,送信的人没说,奴婢不知!”
“叫厨房预备下。”宋宜笑见状,摆手叫她退下,转头吩咐,“锦熏你亲自去走一趟,看看这里里外外可有什么错漏之处!”
如今她过门已经有些日子了,国公府里要有什么不好,尤其是后院,那可全是做主母的无能。哪怕聂舞樱年纪小,未必想得到那么多,但宋宜笑还是要防止她回头被晋国长公主盘问出来,坏了自己在婆婆心目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