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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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曲郁生觉得自己的弟弟不一样。

也许是意识到他们是同母异父兄弟的时候,也许是得知弟弟瘫痪的一刻,又许是七年前在琴房门缝中的窥视,等他反应过来,他已不能从如潮水洪流的爱欲中寻回他们最初的关系。

相依为命的母亲跳海自杀后,他和那个刚满月的弟弟被姨母收养。那段时间,他对一切都兴致恹恹,甚至恨透那个只会制造麻烦和排泄物的弟弟,三番五次想把对方的嘴用毛巾堵上,让他闷死在摇篮里。

孩子一直哭,就像永远饥饿,永远想要安慰。曲郁生把自己关进房间,拒绝一切试图钻进耳膜的哭声。

他讨厌弟弟,嫉妒他什么都不懂,而自己却要独自承受失去双亲的事实。

哪怕后来曲铭澈长大一点,会屁颠屁颠捏着他的衣角喊哥哥,他还是难以对弟弟表现出应有的耐性,时常对弟弟发火,动怒的原因无非是对方拿错自己的牙刷、或者又在自己床上尿了之类的琐事。姨母每到这时都会劝曲铭澈不要烦哥哥,仿佛该做出迁就的是曲铭澈,而不是他这个本应承担照顾弟弟的责任的兄长。

等他真正意识到曲铭澈是这世上仅存的,唯一和自己血缘相近的亲人的时候,曲铭澈已经坐上轮椅,礼貌而疏远地恳求他不用帮自己洗澡,眼底的笑意再无曾经的纯真和无虑。

他震惊,痛悔,歇斯底里。想要弥补,对他好,承诺要治愈他,却根本不够。他更渴望弟弟对自己生气,哪怕说一句“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他都能得到救赎。但曲铭澈终究是善良的孩子,他不怪那时哥哥把他丢在大火弥漫的酒店,曲郁生趴在他的病腿痛哭的那刻,他还抱了哥哥,说哥哥不要哭,我不疼。

那要怎样才会觉得疼呢。

在曲郁生掐着弟弟略紧实的髋部,就着上次的小洞插进去之前,他瞥到沙发底部的一抹孤独的浅绿。

那原本是贴伏在曲铭澈下腹的内裤,包着小茎和隐蔽的肉缝,如今却被揉成布团,随意丢到地面,像被暴雨打坏的枯花。

他想,真好看,然后握着偾张的阴茎,抵到弟弟湿润的腿心。

紧阖的窄缝被外物撑开,由柔软的内膜挤出滑腻的汁液,类似潮喷,却是更小更细的水流,淅淅淋在粗胀的龟头的顶部,滚热又潮湿。似乎上次并没有发出这样的味道,腥腥的,却是非常清纯舒服的骚味。他有一瞬失神,借助水液的润滑,直接挺入了大半。

也许是即将成年的缘故,里面的紧致甚至还带着介于少年与成人的青涩,不像女人的柔嫩,也没有男性的韧度,只是颤抖着,抽缩着,要吸附进犯的阳具。曲郁生很快动了起来,起先是无意识的摩擦,后来改作认真的顶弄,愈发激烈,他越来越兴奋,仿佛肏的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弟弟这个认知,让他不知轻重地撞着对方的屁股,水声噗呲轻响,伴随身下人早已变调的呻吟,逶迤没入燥热的深夜。

“哥哥、哥哥……!”

象征亲缘辈分的称呼,也无情提醒着他们之间不可逾界的禁忌。可能弟弟这个时候还这么喊他,除了习惯,还有尝试让他清醒,意识到他们是血缘兄弟的意图吧。但曲郁生忍了那么久,躲着过去,避开伤痛,已过去整整七年,现在的一次犯错又会怎样呢。

是弟弟主动凑上来的。

是他呷的那瓶烈酒。

是他无从倾吐衷肠的爱恋。

无数复杂的潮涌的思绪,随着弟弟为他解开睡裤系带的一刻,变成唯一的疯狂的执念。打开弟弟的双腿,爱抚他,贯穿他,看他流泪,发出只能让自己听见的可爱的声音。

本不该长在少年身体上的阴穴,此刻是那么合适,那么严丝合缝地容纳哥哥的尺寸。两瓣粉红的肉唇,被青筋鼓胀的阴茎一次次顶撞挤兑得变形,充血发肿,从边缘溢出只有快速媾和时才会产生的白沫。

“澈澈。”每顶到肉壁最深处的那片柔软,他都这样轻喊弟弟的乳名,“你穿的内裤,是女孩子的款式吧,你穿着很漂亮。”

“像在夏天开的那种洋桔梗,那是妈妈喜欢的花,喜欢的颜色。你跟她一模一样。”

越是被这么说,曲铭澈的眼泪流得越凶,亮晶晶的水珠这一处那一处乱划,把他搭在前额的黑发弄得湿透。他低声啜着说不要,手指伸到下体,去摸他们交合的地方,想让哥哥退出去。

“……你是觉得我会特别对待你吗,”曲郁生捉住弟弟不安分的手,“怕我认为穿女装的你不正常,指责你,笑话你,所以才每天把备用的男性内裤放到衣篓,自己穿的就偷偷洗,不被我看。”

“呜……”

“摇头吗,那是怎样的——单纯觉得害羞,被哥哥知道这样的事很难为情?”

曲铭澈还是哭着喊哥哥。

曲郁生忽然停下了,被弟弟的淫水浸得湿透的性具硬生生从紧贴的肉缝抽出来时,未完全闭阖的小洞没了阻塞,如哭泣一样往外流水。

淡淡的骚味在这寂静一瞬变得浓郁,曲铭澈想逃,却被哥哥牵着,和他一同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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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软热的肉丘上。他也清晰感到掌心下的那处软肉经过一阵极快的震颤后,聚集的,激烈的水声穿透阴穴的内膜,直接打湿两人的手掌心。

曲铭澈好像发不出声音了,那股带着快意的热潮离开身体后,他开始崩溃地哭,越是发抖,私处吐出的水越多。先前的姿势压得弟弟难以呼吸,曲郁生这回把曲铭澈抱到腿上,就着那不断滴水的穴口再次挺身。

曲铭澈仰着白净的颈子,低吟的颤音让曲郁生发力动作,鲜红的掐印扣在对方的腰腹,一瓣两瓣,像凋零的野玫瑰。

“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要穿女孩子的内裤?”

“不……不舒服……”

“是怎样的不舒服?”

“之前穿的那种……弄得好痒,穿女式的就不会了……”

“痒的地方,是这里吗,大阴唇,阴蒂?”

指尖挑弄那颗被从内部撑得挺出整个尖端的小豆,曲铭澈立即呜呜地喘,酥麻又阵痛的兴奋让他惊恐地抱住哥哥的脖颈,指甲在他的脊背留下克制不住力气的挠痕。

“有多少件,全都带来了?”

“两件……”

“两件不够吧,哪天晾不干就得穿男式的了。”力度稍微加大地按压阴蒂的部分,曲铭澈抖得更厉害了,他知道弟弟喜欢这样,“还是干脆不穿呢,之前有没有试过?”

热液再次涌流,甚至从他们交合的缝隙淙淙滴出,犹如天然的催情剂。

他在弟弟耳边低叹:“你的反应好敏感,不像第一次和人上床的孩子。”

少年的瞳孔骤然紧缩,这时曲郁生直接捅进最深,畅快淋漓的快意涌往全身的同时,他弟弟看起来快要受不了了,紧绷的小腹痉挛着,就像从未经历如此漫长煎熬的高潮。

湍急的热流,从子宫的内里汹涌,尽数浇淋在发疼的龟头上,他们都是舒服的,意乱情迷的。曲郁生握着弟弟的脚踝,眼神灼热,没有一丝醉酒的痕迹。

汗液沿着面部的轮廓滑下,勾勒着青年英俊的脸庞。他冷静地主导这场悖德的性事,深入的同时,俯身吻着弟弟湿漉漉的下巴。

曲铭澈咳嗽起来,就像不习惯酒味的辛辣。平时那么乖,衣服围巾都会整理到没有褶皱的孩子,现在被分开腿骑在哥哥身上,仅存的上衣被剥去一半,连喘息都被性具接连的肏弄顶得支离破碎。

他的速率放缓了些许,就像分散弟弟注意那样说起另外的事。

“我记得八岁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小小的一个。妈妈把采下来的洋桔梗放在你的肚脐,说你的身体是因为天使嫉妒你,才在你的两腿之间划了道那么深的伤口。”

“嗯……”

“我当时想你会很疼吧,流很多血,就像我掉的那颗门牙一样。那时我还亲了你这里,你应该都没有印象了。”

“但我一直记着你这里碰到我嘴唇的触感,很奇妙,不是吗,曾经还捉着妈妈的乳房喝奶的你,现在吃着我的阴茎,在和我做爱。”

曲铭澈第二次哭了,这一次尤为难过。他边哭边被哥哥狠肏,衔接的尾音不时颤抖,就像带着情欲的悲伤也在其中延宕。

那颗玉坠搭在他胸前的小骨凸起处,在两人不作掩饰的动作中上下颠动。

曲郁生将脸埋入对方起伏的胸口,阖眼粗喘,抓着对方没什么肉的后臀,以及再往下的大腿处。他吮吻的动作并不温柔,近乎猥亵,也许是知道快到极点,下体的冲刺也没了前面的克制,转为接近狂乱的倾诉。

在被射精带来的震缩的排泄感吞没之前,他吻上了弟弟的嘴唇。

淤青的红痕,就像幼稚的证明,他和弟弟胯髌厮磨的佐证。至于明天,延至以后怎么面对曲铭澈,他暂时不去想这样的事。

屋外的融雪结在庭院的树梢。

白浊从红肿的小洞漏出来。

从当年那道他亲吻过的划伤口中漏出来。

今夜的雪从未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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