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失望,阿魏泄气,她瞪著面前的主子夫人,埋怨嘟囔:“还说得宠呢,要真得宠怎会什麽都不知道!哼,白要小姐忙上一场。”
这处不行,只能再到婢女宫人们那里试试,况且“夫人”还有很多,不止拂倚阁这一位。要说交际,套近乎,这就不是刘寄奴所擅长的了。
终於,轮到阿魏出马了。她接收到重大而又艰巨的任务,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背负著刘寄奴的期望,她笑出梨涡,她不辱使命。东家姐姐西家妹妹的,她迅速渗透融入集体并与姐姐妹妹打得火热。
阿魏挖掘到了许多八卦,例如某夫人红烧肉可以吃三盘啦某夫人左边腋下偏右三寸有颗长毛的大黑痣啦,某某夫人剪完脚趾甲从来不扔,收集在盒子里空时就会拿出来看看闻闻啦……诸如此类,等等等等。这桩桩件件,她听完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说与刘寄奴分享。
这期间,冥王来过拂倚阁几次。
每一次进门後他直奔主题,每一次奔完主题後他就不带云彩的离去。
刘寄奴打从心底里认为,冥王是个变态。
可能还是个哑巴变态。哑巴不一定,变态是一定的。
他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麽?一见到女人就急不可耐的扑,脑子里没别的,只有那档子事。他比色狼更饥渴,他还有变态的癖好,喜欢有人旁听。
每一次,她与阿魏跪在外面被迫收听奔主题的全过程。
……他说句话会死啊?!还是“出去”两个字太长了,没等说完就要憋死啊?!哦她知道了,他是心理有缺陷,身理也有缺陷,没人旁听他大概不行,那索性把冥王宫里的人都叫来啊,让大家都来欣赏都来听啊!
跪著跪著也就习惯了,听著听著也就麻木了,进内室收尾依旧是阿魏,自己已不若初迎冥王那般的僵硬,头和身体伏低,机械式的重复一句“恭送冥王”,说完就过了。
阿魏的打探始终没有进展,寻找信石的第一步是跨出,而第二步,无奈无力,怎麽也继续不下。
怎麽办呢?
仍得找,找,找。
刚进冥宫时被带著认路,那些婢女不能去的地方刘寄奴是记不大清了。不过记不记得清无所谓,因为无论能不能去,她都预备去了。
怕阿魏担心,她瞒著她未多说,想著只要自己小心一点,不被发现就不会出什麽问题的。
她怀著警觉,这几天在外行走时,她敏感的觉出了异样。
有一股气息,若有似无的出现在她周围,有时突然袭来,有时,她刚出拂倚阁就能感觉到。
唯恐是多心,她故意绕了几圈,走走池上小桥或者是有婢女路经的大道,然後,微弱的气息便消失了。可没多久,它隐约复来,等她折返快到拂倚阁的时候,它又一下子淡去。
心里惴惴不安,没敢告诉阿魏,她暂时停了动作,呆在拂倚阁内一连好几天。
有人在跟踪她吗?还是有人对她起了疑心?不断的回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可能啊,她很谨慎了,再说她什麽也没做啊她只是四处走走罢了。
冥王宫的婢女在宫里走动不是很正常的麽?
是啊,她什麽也没做,她怕什麽呢?她没表现出明显的意图,更没偷没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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