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需要有意义的这种话,本来这也算是人创造出来的代名词,拘泥于‘意义’的话,其实可能会错过很多事……抱歉,我多言了。”
太宰愣愣地看着她,大概足足有三秒才突然摇了下脑袋说:“不,完全没有……不如说我感觉你好像是在想说服我呢,这样的体验我也很久都没有过了,你要试着说服我吗?”
他眼睛亮亮的,表面上在期待的同时,实际上也是全然对这种说服的不放在心上。
花濑被他的眼神看得不是很自在,眼睛跟着太宰机械地眨了几下,换来太宰毫不掩饰地爽朗笑声,里面夹杂着的,是几年后很少出现的、更多辅以伪装的清透。
“如果就按照你的说法一定要以‘意义’作为评判的话,”花濑换了个角度,轻吸了口气,“那么既然所有事件总会有意义,推下去,生命作为这些生命活动的基础,不正说明你的生命是所有意义的集合体——也就是最伟大的意义吗?”
“……哈啊。”
真的像是被冲击到了,少年游刃有余的表情收敛起来,怔怔的望着女孩专注的脸部表情以及蜜糖色的眸底,似乎想看出半点说谎的意图,可惜都没有,所能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个。
最伟大的意义。
也就是他的生命。
真是偷换概念的佼佼者。
“说不定你意外的适合做演说家呢。”太宰收回视线,轻飘飘地说,“不切实际的构图对生存挣扎在暗黑地狱的人们来说是能啃食的最后粮食,靠着这点自欺欺人,不然确实没办法在那种一般人都想象不到的条件中苟延残喘下去。”
——这好像是不经意的话,却带着十足的分量就这么击中了花濑的心脏部分。
好像在上面突然加上了重石,不算是无法承受,可确实是在瞬间就感到了压力。
太宰的态度暧昧不清,看上去好像只是在随口说着有些离题的话,然而实际上却完全与花濑的情况符合,这算是巧合的事在太宰这里根本无法用随意的姿态当做是不经意的话。
于是花濑闭嘴了。
她没有再说话。
但也并不为方才的行为感到后悔,这是她从本心出发要做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自杀方式。”太宰拍了拍裤腿上沾染的尘土,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我会回去好好研究的,拜拜。”
他就对路边素不相识认识的花濑很自然熟稔地做出了这一系列动作。
花濑抱着膝盖,对他也笑了:“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