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他死了。”
花濑的双手动弹不得,只能低头去碰鼬的头顶。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肢体安慰,因为想不出更好的话语来劝阻,或许鼬根本不需要任何劝说,死亡令他难过,知道无法改变挽回,所以更加痛苦。
花濑突然明白方才踏进这里时,为何会出现那么背离的两种气氛了:鼬在朋友的死而难过时,族长却只看到了他开启的写轮眼。
鼬的脸色掺杂着几分不解的阴郁:“如果写轮眼的代价是这样,宇智波一族是注定要这么走下去的吗?”
带着死亡与鲜血的不祥,越往上走越要失去得更多。
“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写轮眼同样可是视为是对朋友爱的象征,是想保护时开启的力量。”
“它的初衷,应该是要去保护在意的人。”
很多时候花濑都会为鼬思想之深感到惊异,正如此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大部分都是无法简单论断对错的思想碰撞,花濑与鼬进行这类对话时都尽量避免直接的笃定,很多时候只是表述自身想法,告诉鼬,这世界或许还能用另一种角度看。
鼬垂下眼眸:“……却是在重要的人死去时才开启的吗?”
这就好像陷入死循环了。
明明是为了在意的人开启,却偏偏只在那人离去的冲击下才会更进一层。
鼬松开花濑的手,看到覆盖在手指下的淤青时脸上浮现了少见的慌乱:“对不起,是不是很疼?”
花濑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左肩,力道很轻,只是象征性的动作,望着鼬的视线安和而柔软:“你是不是很疼?”
不同于表面的伤口,鼬,你是不是很疼?
鼬抿紧嘴唇,坚定的目光一瞬溃散,露出埋藏其下的痛楚痕迹,如刻痕般印在他心底,但他却摇了摇头:“不疼了。”
骗人。
花濑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手心。
传递力量似的,握紧了。
“花濑。”
“嗯?”
“你的手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