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着一片皑白的前方走去,大约走了二十分钟,脚趾已经隐隐感觉到酸意和胀痛。
卷耳抬起头来,看见本来还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渐渐地起了雾。
雾随着风吹动的方向轻摇,等到大雾散去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架在池塘上的小亭子,亭子四面的帘子都被放了下来,挡住了亭子内部的情景,只有当风吹过的时候,才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亭子里的人影。
会是师父吗?
卷耳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就在他跨上通往亭子的石板桥时,亭子正面的帘子被一双手轻柔地卷起,一个穿着白衣长袍的男人从亭子里面走了出来,站在卷耳面前十几米的距离。
他五官柔和,眉眼似水,只是穿着有点奇怪,头上竖着一个古代的发束,头发上还别着一根玉簪子,玉里隐隐约约闪过几分鎏金色的光泽。
“师父!我终于见到你了!”
卷耳眼前一亮,刚要拔腿跑过去,却猛然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光幕,撞得眼前一花,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坐倒在地。
“小心!”
白钰无奈地道,“这里被布置了结界,你过不来的。”
卷耳揉了揉额头上肿起来的包,眼里还泛着被撞疼的泪花,他不解地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能出来吗?”
“不能。”
白钰叹了口气,“蚩尤自从发觉谛听窃听了他的秘密后,就一直在追杀谛听。我把谛听藏入海底后,就去找你,没过几年就被蚩尤发现了马脚,我……一时不察,中了他的圈套,被困在了这里。”
“我一直在想办法联系你,但是之前都不怎么成功。”
白钰语带歉意,“师父不是故意抛下你的……卷耳,你不要介意。”
“你是被蚩尤关起来的,又不是自愿,我怎么会介意?”
卷耳上前几步,试探地敲了敲那堵并不存在的光幕,“师父,你到底被困在了哪里?要不要我和姜云一起过去救你?”
“不可。”
白钰果断否决,“谛听已经把真相告诉你们了吧,你对于我们而言至关紧要,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