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沈羡鱼故作茫然。
“你！”那女生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沈羡鱼，她还没怎么，顾爸爸立刻上前一步，阴沉着脸将沈羡鱼呼到身后，冷笑一声。
“看来这位同学还心有不服啊，道歉声音这么小也就罢了，还敢吓我闺女，这么多人在这里就敢这么猖狂，要是我走了，我闺女可不得被他们欺负死！”
“死丫头！让你道歉，你做什么呢！”烟熏妆女生的爸爸咬牙切齿，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怒吼道，“态度给我放诚恳一点！”
“对不起啊，顾董，是我没教好孩子，今天回去我保证好好教训教训她！”烟熏妆女生的爸爸转眼对顾临渊笑得一脸讨好。
“怎么教孩子你不用跟我说，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闺女在学校有没有受欺负。”顾行止表情冷冷的，“要是你们管不好，让孩子心生怨念，伤到我闺女……”
有时候，话说一半比说全了，更加让人害怕，因为你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烟熏妆女生的爸爸连声说道，他一把抓住烟熏妆女生的胳膊，“赶紧道歉！听到没有！”
烟熏妆女生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旋儿，她吸了吸鼻子，朝着沈羡鱼一鞠躬，“沈羡鱼，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她感觉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以前再怎么欺负人，也没被家里这样训过。
这次不过威胁了两句，还没动手呢，就这么惨了。
烟熏妆女生委屈，但是没人听她的。
“据我所知，你欺负的，不止我一个人吧。”沈羡鱼弯了弯唇，“光我一个人原谅你没用，你还是跟他们道歉，要是他们都愿意原谅你了，我也不介意你做的事情，这样不过分吧？”
烟熏妆女生惊呆了，即便脸上涂着厚厚的粉，都看到她涨红的脸，“你别得寸进尺！”
“臭丫头！怎么跟顾小姐说话呢！”烟熏妆女生的爸爸差点被坑爹的闺女气死，“你欺负别人，道歉不是很正常的吗？顾小姐，你别生气，我这就带这丫头过去跟人家道歉。”
看着羞愤又不敢发泄的烟熏妆女生等人，沈羡鱼弯了弯唇，“好啊，那我就等着了。”
这节课下了是大课间，有半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正好方便他围观烟熏妆女生道歉。
平日里被烟熏妆女生欺负的女生猛地看到这一出，都惊呆了。
跟所有人道完歉，又去学校广播台读了保证书，并且承诺打扫两个月整个楼的女卫生间，沈羡鱼才心满意足。
那些女生尖锐的棱角被残酷的现实狠狠磨平，有了这个深刻的教训，相信她们以后再也不敢随便欺负人了。
收拾完这群女生，沈羡鱼心情大好，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旁的顾爸爸。
“爸爸要回公司吗？”沈羡鱼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情，耽误爸爸做正事了。”
“傻瓜，爸爸努力工作赚钱还不是为了养你们？要是本末倒置了，这工作不做也罢。”顾行止有些无奈，“在爸爸心里，小鱼儿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跟爸爸说，要是有人欺负你，打不过就先跑，爸爸给你报仇，知道吗？今天你做得很对！”
“爸爸真好！”沈羡鱼赶紧拍马屁，“以后我就靠着爸爸作威作福了！”
“行！”
“爸爸，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沈羡鱼吐了吐舌头，开玩笑道，“要是我变成欺负我的女生那样，就不好了。”
“你不会的。”顾行止弯了弯唇，“我们家小鱼儿跟他们不一样，是个好孩子，不可能变得他们那样坏，爸爸看人还是很准的。”
“嘿嘿。”沈羡鱼傻乎乎地笑了。
“叔叔好。”这时候，沈羡鱼的同桌挤了过来，笑着跟顾行止打招呼，“我是羡鱼的同桌，我叫范巧巧，叔叔可以叫我巧巧。”
“你好。”顾行止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跟范巧巧点了一下头，“我们家羡鱼有些胆小，在学校容易被人欺负，麻烦你照顾她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范巧巧笑着搂住沈羡鱼的胳膊，“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嘛！”
沈羡鱼不太习惯异性跟自己这般亲密，更何况，范巧巧对原主一直是利用的态度，他微微皱眉，将自己的胳膊从范巧巧那里抽出来。
范巧巧愣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不懂从前那个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沈羡鱼怎么突然变了态度，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在顾行止的面前又不能发作，只能按捺下来，讨好着顾行止。
顾行止叱咤商场多年，看人自有一套，因此，没有错过范巧巧的小动作，和变了几变的表情。
一时间，对范巧巧的不喜又增了几分。
“羡鱼，要是在学校受委屈了，不要忍着，跟爸爸说，爸爸会帮你解决的。”顾行止不放心，又叮嘱道，“没有人有资格让你看他们的脸色，知道吗？”
“我知道的。”沈羡鱼点点头，“爸爸在这里耽误不少时间了，该回公司了，让司机开车慢一点，爸爸路上小心。”
“嗯。”顾行止看了一眼范巧巧，还有些不放心，他抿了抿唇，准备回去看看其他家族女孩儿的情况，挑几个过来陪着自家闺女，“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