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鱼感觉自己的腿软的跟面条似得,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脸色还变了一下。
顾临渊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立刻让夏柳过去拿软垫过来。
沈羡鱼老脸一红,又瞪了他一眼。
顾临渊笑得一脸讨好,给他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还特别贴心地将鱼刺去掉了,“阿鱼,你不是饿了?快吃吧。”
沈羡鱼看着他这大型犬叼着骨头向主人求表扬的样子,气不起来了,勾了勾唇,埋头吃饭。
吃完饭,他有些犯困,顾临渊拉着他在院子里走了走,沈羡鱼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摸了摸下巴,“有空让人买些果树种着,花瓣可以酿酒,果子可以吃,一举多得。”
“我一会儿就吩咐他们出去买一些回来。”顾临渊搂着他的腰,说道。
沈羡鱼一边走,一边布置,到最后,顾临渊索性将老管家喊过来,让他记着,尽快弄好。
老管家看着他们琴瑟和谐的样子,乐呵呵地应承下来,沈羡鱼说得差不多了,就找人派活儿去了。
回屋之后,顾临渊捋起袖子,“阿鱼,你趴到床上,我给你按摩按摩。”
“嗯。”沈羡鱼点点头。
顾临渊按摩手法不错,是早年在军营里练出来的。
那时候行军打仗,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是正常的,还经常需要赶路,不按摩,第二天肌肉酸疼,难受得厉害。
“以后你给我节制一点,要是再敢像昨晚那样凶,我就不让你上床了!”沈羡鱼斜了顾临渊一眼,凶巴巴地说道。
“咳咳,我错了。”顾临渊勇于认错,坚决不改。
素了二十几年,刚开荤,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节制?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媳妇儿,抱着压根撒不了手。
要不是顾忌着沈羡鱼的身体,顾临渊都想撩起沈羡鱼的裙子,再来一次了。
沈羡鱼翻了个白眼儿,下了一剂猛药,“下次再这样,以后你给我躺平了,我来好好“疼爱”你!听到了没有!”
要是其他人对他后面感兴趣,顾临渊二话不说,直接把对方揍得哭爹喊娘。
可是,如果沈羡鱼坚持……
只能躺平了。
不过,想到沈羡鱼这小身板抬着自己的腿酱酱酿酿……
怎么这么鬼畜呢?
顾临渊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全都起来,朝着小媳妇立正敬礼。
算了算了,他还是尽量克制一下。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啊!
不知不觉,沈羡鱼眼睛眯了起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临渊又按了一会儿,将被子给他盖上,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他去书房处理公务,但是心怎么都定不下来,索性将东西搬到卧房去,听着沈羡鱼清浅的呼吸声,这才安心。
直到日暮夕斜,沈羡鱼堪堪醒过来。
他打了个呵欠,腰还有些酸疼,到底比中午好多了。
听到声音,顾临渊放下手中的公文,走进来,“阿鱼,你醒了?”
“嗯。”沈羡鱼点点头,伸了个懒腰。
顾临渊拧了一条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沈羡鱼窝在他怀里,乖乖让他动作,温顺地不行。
他们在府里黏黏糊糊过了三天,顾临渊终于要早起上朝了。
“将军,该起了。”这天一早,小厮端着面盆什么的,在外面喊了一声。
“知道了。”顾临渊压低了声音,应了一句。
他将沈羡鱼往怀里带了带,心里舍不得极了。
从前看到“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只觉得那个皇帝昏聩,现在却是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