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傅庭峭被数学老师叫去办公室,大概是谈竞赛的事,他无心多想,还好一向少表情,谁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脑海里一帧帧回放之前他把阮甜的手臂拉起,她的手指,他的钢笔,她张张合合的唇,她说了什么来着……
出了办公室回到教室,果不其然空无一人,体育课已经上到一半,他懒得再下操场,摸出手机随意一看,目光凝在十分钟前发来的一条消息:少爷现在有空吗?
来自陌生号码,但无需置疑是谁。他存下那个号码,只来得及备注了一个软字,刚想纠正,那个号码便来了电,接通后对面果然是那把熟悉的声线:“少爷——”
总是这样,尾音拖长,懒洋洋,又像撒娇的猫儿。
他清清嗓子,“什么事。”
阮甜说,“我在厕所,需要人帮忙,少爷能来一下么。”
什么忙要到女厕所去帮?还是叫他一个男生?傅庭峭觉得不妥,刚想拒绝,阮甜突然呜呜两声,“好难受……”
莫非是女生的那个来了么……傅庭峭耳垂又红了,觉得手机发烫,“需要我带什么过去么。”
“不用,你快过来,我受不了了!”她急急说完就挂断电话,傅庭峭无法,看了一下钟,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这时候女厕应该只有她一人吧……
他匆匆路过两个班级,对那两个班级的女生来说是无聊夏日教室的一抹沁凉,一个轻拍另一个,一个推另一个,隔壁班的女生们或直接或间接打量傅庭峭,然后纷纷低头在班群发消息:
“哎刚刚那个是那谁吧!!”
“呜呜我可,我真的可,好帅啊!”
“傅庭峭真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张冷酷无情的冰山脸,好想看他失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