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之在底下拉弓对着自己,红英帮的人也剑拔弩张,苟火很快察觉此刻动柳辞不得,又想起那两位叮嘱自己的话,便笑吟吟地让人扶起柳辞下楼。
苟火领着一群人恭敬地站在裴鹤之面前,拱手说道:“裴世子,伤害贵夫人和胭脂铺的人就是被杀掉的那些匪寇,您拉来的五百两黄金和数百石粮食,尽可拉回去。”
这番话太急躁了,将自己摘的太干净了,是自以为聪明的蠢人说辞。
裴鹤之冷冷看他一眼,不言不语。
反观柳辞木呆呆的,她想问苟火,却面朝着裴鹤之问道:“没牙婆的女儿呢?”
苟火听到,知道是在问他,不甚在意地拂一拂胡子,说道:“嗐,她娘伤害了世子夫人,她又怎么能活着?今儿晌午就已经给大家炖肉汤分完了。”
身后剩余的百十余人有沉默不语的,也有嬉皮笑脸的。苟火俨然是他们跟随的方向。
柳辞闻言,强忍着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又问道,“你的靠山是谁?是谢姝?还是傅珍?”
苟火笑而不答,只用无声示意裴鹤之带着这一干兄弟们回去。他已经沉浸在以后吃公家饭的美梦里。
裴鹤之却忙忙给柳辞擦眼泪,边擦边问:“你们在说什么?”
苟火瞪大了三角眼,显然对裴鹤之问这个问题感到意外。
而柳辞站立不稳,跌倒在裴鹤之怀里,他想揽着她,却被柳辞一把推开。她实在想像不到,刚还给她夸口要走遍天南海北的老大老二老三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眼前。
还有没牙婆,她于没牙婆子无恩,对方却以命护她,连托付给她的女儿也死的这样惨。
她不理会两人的疑问,径自夺过裴鹤之的剑,脸上道道泪痕狼狈,却笑着转头跟老四和老四身后的兄弟说话。
“苟火是吗?你作恶无数,出卖兄弟,勾结外人陷众人于水火,这样不仁不义大奸大恶,你以为自己可以独善其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