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念君者</h1>
“楚师兄,没事吧??”
楚临渊指尖微动,心里突然冒出来恶意,“有事。”
“哪里受伤了?”沈风渠脸上担心起来,看他一直在原地没动,问道,“腿受伤了?还能走路吗?”
白莲花看着他,冷淡地“嗯”了一声,沈风渠心里也担心他,在他面前蹲下.身来,“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楚临渊看着面前的人,这人……真是太好骗了。他默不作声地趴了上去。
“我路上遇到了些麻烦,所以现在才过来。你以后不要一个人再擅自行动,我们两个人分开,碰到危险也不好脱身。”
楚临渊的目光落在他尚且泛红的耳垂上,难得开了口,“你路上遇到了什么。”
“没什么。”沈风渠脸上又有隐隐变红的趋势,提起这个他又有点生气,都是为了这朵白莲花,不然他也不会……
“以后必须跟我一起行动,你不要再一声不响的走了。”沈风渠声音里压着不悦,心里一阵烦躁,脑海里把薛长枝的脸记得分明。
下次碰到了……他一定不会放过。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楚临渊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到他脖颈上的牙印时目光微微一顿。
楚临渊若有所思,冷白的指尖捻在他脖颈的牙印上,嗓音低沉,“这是怎么弄的?”
他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在白净的皮肤上轻轻一碰,上面直接磨红了。
沈风渠感觉到一阵微痛,不由得拧了下眉,“你别乱碰,疼。”
“疼?”楚临渊很快就松了手,面上依旧很冷淡,只是气压比平时更低了几分。
沈风渠一路把楚临渊背回了客栈里,路上施了洁净术,两人身上都恢复了原样,只是楚临渊身上还有些伤没有处理。
“楚师兄,用不用我帮你?”沈风渠只是随口一问,他知道依楚临渊的性子肯定不会答应。
他也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没有得到回应,他又问了一遍,听到楚临渊冷淡地“嗯”了一声。
沈风渠,“……”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帮楚临渊上药,殊不知对面的人已经把他的不耐烦尽收眼底。
沈风渠一手还握着药瓶,对面的少年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他抬起头来,对上少年深不见底的眼底。
“不愿意直说便是,你回去吧。”嗓音平淡,透着一股子冷漠。
沈风渠知道这么多天白莲花的好感度白刷了,他心底窝了一肚子火,感觉面前的人实在有些不知好歹。
“嘭”地一声,沈风渠直接扔了药瓶,拽上了楚临渊的衣领,他想起来穿过来第一天这小子中毒还是他用嘴吸出来的,为了救这小子……他还……
他对这小子已经算得上尽心尽力了,而且现在也真的想帮他,然而这个人……
虽然知道这人什么也不知道,对他一直提防也很正常,但是心里还是不忿。
沈风渠看着楚临渊冰冷的眼底,缓缓松了手,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了房门,房门“砰”地一下用力合上,房间里安静下来。
楚临渊站在原地盯着房门看了许久,然后收回了视线。
接下来的几天,楚临渊身上有伤要养伤,沈风渠也没有再去找过他,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平常都是沈风渠一直倒贴,现在不倒贴了,楚临渊更不可能搭理他。
沈风渠在房间里闷闷的思考了好几天,盯着顶上的房梁出神,他太冲动了,不应该那么对白莲花发脾气的。
现在回想起来,白莲花似乎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不愿意就回去,然而他当时却跟个炮仗一样的就炸了。
好感度白刷了……这样不行,沈风渠在心里暗搓搓的想,他一定要把白莲花拿下,然后让白莲花以后后悔……后悔现在这么对他。
沈风渠在心底立下了目标,他是个非常记仇的人……先忍忍,大丈夫能屈能伸。
于是,他单方面宣布和白莲花的冷战在这天结束。沈风渠当天晚上抱着枕头,他到了隔壁楚临渊房间的门口,敲了两下门。
里面的人给他开了门,依旧是一脸冷淡,垂眸看着他,无声地询问有什么事。
“楚师兄,我被鬼压床了,一个人睡害怕,晚上能到你这里睡吗?”
沈风渠指着自己脖子上随意掐出来的青印子,他皮肤嫩,随意掐两把,反正也不疼,就是看起来吓人罢了。
“你看看,这就是前几天那只鬼掐出来的。”
在他对面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侧开身给他让了空,这是同意了的意思。
沈风渠弯着月牙眼跟他道谢,抱着枕头进去了。
楚临渊盯着他的身影,眼睫下落下一层厚重的阴影。
他们两人开的都是一个人住的房间,床榻相对来说有些小了,躺上去难免翻个身、动个手脚,都会碰到。
外面天色完全暗下去,床边的烛台被吹熄,楚临渊也上了床榻,他是平躺着的,沈风渠则是侧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