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同学忙着欣赏三款帅哥,而经验丰富的高二同学正用眼神疯狂交流:杜栩就算了,去年高奇斌和虞瑜不是都没来运动会吗?
今年怎么了?
转性了?
这怕不是四中论坛继上学期“三不管为何突然和好”后的第二个未解之谜。
举班牌的女同学双手微微颤抖,在走过主席台时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睛用放弃生命的音量大吼一声:“高二九班——”
九班全体:“高二九班,法力无边,我欲修仙,极乐西天——”
口号一出,全九班同学瞬间有一种承包天台的冲动,虞瑜万分后悔没随便来个常规点儿的,而高奇斌只是黑着脸象征性地做了个口型——他觉得自己的声带被暂时封印了。
只有脸皮少小离家老大不归的杜栩喊得最响亮,甚至还一脸骄傲地昂首挺胸,好像嘴里喊的不是弱智口号,而是洋溢着共产主义精神、闪烁着共产主义光辉的《共//产//党宣言》。
那一刹那,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市教育局的领导震惊了,四中校长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水泼出大半,吴晓强痛苦地捂住脸,李微欣慰地捧着保温杯,全校同学……想笑不敢笑。
被高大爷和虞学神的冷眼一扫,所有的笑声都给憋回肚子里了。
这两人上学期打架的热闹还是很好看的,然而同仇敌忾起来就不那么好看了——总感觉谁笑了谁放学后就要被套麻袋来个男子双打,杜栩心情好帮把手说不定能凑个三打队伍。
集齐三位大佬的拳头即可召唤医院高级VIP病房三日游门票,零成本,谁试谁傻逼。
直到九班队伍完整地走过去,操场上的空气才重新快活起来。
常规运动项目在上午举行,趣味项目被挪到下午。
男子一百米、四成一百米接力和一千米之后是三千米跑,再之后是一千米障碍赛,跑道中间的操场同时还在举行跳高、跳远和铅球。
杜栩嫌弃地捏着A4纸打印的号码牌,“小强能不能认真点儿?这玩意我怕跑一半掉下来,我可没工夫去捡。”
“别抱怨了。”虞瑜抽出他手里的纸,用别针别好,“加油吧,体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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