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了目标,接下来就好办了,崔教练在群里发消息把队员们叫回来,却意外收到了今天第二个好消息。
一个高三队员给他打电话:“教练!打听到了!有个什么香宁花园旁边,一个小巷子里的便利店老板说今天见过虞瑜!”
杜栩猛地站起来窜到崔教练身边,满肚子问题,开口却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小伙子,你先过来把字签了!”民警哭笑不得地把杜栩叫回来,把写好的笔录递给他,示意他在最下面签字,随口问了句:“这么大人了还一惊一乍的?被绑架那孩子是你什么人啊?好朋友?”
“他是我……”杜栩声音一哽,“同桌”两个字死活说不出来。
同桌算什么?
连半年都不到,不算网上的,他和虞瑜这个真实的人满打满算才认识了四个月。
民警也就是随口问一句,笔录这种东西也不是失踪人口立案需要亲属或利害关系人才能签字,他把一盒红印泥推过去,“别忘了捺指纹……”
“他是我男朋友!”杜栩突然打断民警的话,“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要去荷兰领证的那种。”
正在倒水的女警手一滑,水杯掉在地上,淌了一地的水。杜栩没理会满屋子震惊的目光,一把抓起笔,在报案人签字的地方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按上手印。
杜栩看着那个红色的指纹,一个小时前还沙雕少年欢乐多的脑残儿童忽然就开了窍,对“人生总有太多意外”这个道理无师自通。
他想给以前总觉得两年时间很长、一点点试探虞瑜反应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有什么就说出来,喜欢就去表白,被拒绝了就去追,实在不行就相安无事做个普通朋友——这个虽然有点难,但也比闹到老死不相往来强。
两年时间多有个屁用,七百三十天里保不准哪天一个意外,连以后还能不能见面都不知道。
而被带到一片破烂小区的虞瑜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要去荷兰领证”的男朋友。
女孩一到地方就被司机带走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虞瑜一眼。虞瑜被刀疤男用刀顶着后腰,下了车也不敢到处乱看,只能从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附近的地形。
这小区确实够破的,拆了一半的楼和砸破窗户画满了红色“拆”字的楼交映成辉,四中周边二三十年的老房子和它们一比都算得上是精装修。
来的时候那司机在一片小巷子里绕来绕去,生怕“货物”记住路线,虞瑜真心想提议让他们把自己眼睛蒙上得了,再转下去他都要晕车了。
虞瑜跟着卷毛女走进居民楼,发现那里居然还有两个壮汉在楼梯口前摆了张桌子正在打牌,下一段楼梯之后再往里走十几步,一扇破破烂烂的木门旁边还有一个看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