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催命的。”杜栩把手机丢到另一张床上,搂着虞瑜往里挪了两下,宿舍的单人床很窄,两个青春期男生躺在上面有点儿挤,“宝贝儿,咱们再睡会儿吧。”
虞瑜抬眼看了看墙上的表,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裸露的皮肤突然接触空气,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睡了,快十一点了……下午漫展是三点开始。”
“对哦。”他这么一说杜栩也想起来自己手机备忘录里的小秘密。
杜栩盯着虞瑜零零散散分布着吻痕的上身眼睛发直,张了张嘴,可惜想不起来自己本来要说的话——显然备忘录也救不了色令智昏下的记忆力。
虞瑜站起来时踉跄一下,杜栩从背后扶住他的腰,顺手摸两把吃够了嫩豆腐,才装模作样地关心道:“还疼吗?我给你按摩按摩?”
“不疼。”虞瑜拍开他的咸猪手,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你应该问问自己什么时候精尽人亡。”
让他来按摩,谁知道是不是按着按着就按到前列腺去了?
被子堆到一边,杜栩也不怕自己兄弟着凉,半躺在床上遛鸟,把他男朋友从头看到脚,“本人肾好,一夜七次,包君满意。”
两人起床洗漱连带洗澡,宿舍独卫自带的浴室也不大,青春期躁动的器官若有若无地摩擦生热,险些擦枪走火。
洗个澡清醒过来的杜栩灰溜溜地把电话给他妈拨回去,要先回家和爹妈汇报这半年的学习生活,虞瑜拒绝和杜栩一起回他家,只说自己有事,两人约好在会场见面。
然而不到两个小时,虞瑜就接到了杜栩的电话。
虞瑜家住的小区安保很严,接到杜栩的电话他还特意去了趟大门口,捡回被保安拦着不让进门的男朋友。
“不是说直接在会场见面吗?我刚要出门。”虞瑜给他开门,“这么远,你也不嫌累。”
“不累,我现在急需补充我男朋友来抚慰我受伤的小心灵。”杜栩进门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气哼哼地说:“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捡来的儿子亲生的猫’了。”
“怎么了?”
“刚才回家看到一只橘猫,我妈说是前两天我爸下属送的礼物,我回去的时候它正好抓烂了我爸的皮鞋,我爸轻轻打它屁股一下说‘以后不能这样了’就放它自己去玩儿了——Excuse?!我小时候犯错了他从来没手软过!”
“然后你爸怎么说?”
“他说那死胖子急眼了的话他打不过!”杜栩咬牙切齿地翻了个白眼,“我爸还效仿法国欧洲事务部长给橘猫取名‘英国脱欧’——门关着的时候叫个没完要出门,给它开门它又不出去……我真庆幸我是住校生,不然能被那玩意儿逼疯。”
“但那位女部长并没有养猫。”虞瑜捂着肚子笑瘫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同情心,好半晌才爬起来给杜栩拿了盒酸奶,“你坐一会,我上楼收拾东西,马上就好。”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纠结怎么和你告白呢,可惜当时感冒打喷嚏,没说出来——这就叫‘去年今日感冒中,人面鼻涕相应红’。”杜栩叼着吸管,打开手机企鹅,不知道是不是身处郊区的缘故,网速异常差劲,消息加载的速度慢成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