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栩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高奇斌身上,向来不屑于参加此类活动的高大爷呵呵一笑,果断压散文,打破了杜栩一呼百应的美梦,“我们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益于人民的人——跟满脑子有色思想的你可不一样。”
“你们怎么能这样?!”杜栩颤颤巍巍地捂着心口,“有了大嫂就不要大哥了是吗?”
李楠体贴地加上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的。”
也许是杜栩摇摇欲坠的模样太可怜了,即使知道他是装的,虞瑜还是对他招了招手,杜栩疑惑地捧着自己碎成饺子馅的心脏凑过去。
虞瑜偏头,嘴唇在他脸颊上碰了碰,“乖,快去把检讨写完,明天要上台念的。”
寝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杜栩一脸呆滞,好半晌才抬手摸了摸被亲到的地方。
李楠鼓掌,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沉默,“来,学委,给杜大帅的生理活动配个音!”
庄何非常配合,原地起立高声吟道:“糟糕!是右心房收纳、全身的静脉血通过右心室从肺动脉泵出、此时肺动脉中流的是静脉血、通过肺中的气体交换变成含氧丰富的动脉血、由肺静脉送至左心房、再通过左心室的主动脉泵向全身各个组织器官的感觉!”
“……你们这是在欺负我成绩不好吗?”杜栩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有针对性的报复。
高奇斌供认不讳:“是的,但我们针对的不是你所有科目,只针对你的生物而已。”
杜栩抱起一摞书想往高奇斌脑袋上砸,幸亏及时到来的宿管先生阻止了这场血光之灾。
男寝的宿管姓王,是位五六十岁的老大爷,在管理方面相对宽松,只要不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造成安全隐患,谁和谁串了个寝室、或者谁趁着周末带女朋友回来,他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予以放行,被同学们亲切地称呼为“隔壁老王”。
如果没有“隔壁老王”,杜栩私下换寝室的事估计早被闫罗臭骂一顿了。
“散了啊散了啊!”王大爷乐呵呵地敲了敲门,“有什么小团体的活动明天晚上继续,现在还有十分钟熄灯了!”
“咱们王大爷和那边女寝的宿管大妈对比太鲜明了。”九班知名的妇女之友冯卓林同学出门前感慨道,“隔壁八班的小姐妹说过,‘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可你大妈早已不是你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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