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冷笑:“新文化运动的主要发起人,背一遍?”他在杜栩开口前又补了一句:“我知道没有你,所以你只要告诉我有谁就可以了。”
杜栩:“……”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嘲讽了。
我同桌嘲讽人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他老老实实地爬起来,捡起那个可怜的枕头掸了掸灰,“我学习,学习使我快乐——所以虞老师可以给我讲卷子吗?”
“什么卷子?”
“就是学校留的作业,我有问题。”
虞瑜呵呵他一脸:“然后你就照着抄?”
杜栩理直气壮:“学习的事,怎么能叫抄呢?”
虞瑜把九张卷子都掏了出来,洗牌似的在桌上摆成扇面,“你挑吧。”
杜栩翻了两下,他真心实意地问:“宝贝儿……我听说你们优等生都是周五晚上就把作业写完了。”
“你不来的话,它们明天晚上才能出来透气。”虞瑜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拉低了人们对优等生群体的评价,他丢支笔给杜栩,又出门去厨房拎了把椅子回来。
杜栩对着一排名字都没写的试卷沉默了。
起码他还连写带蒙做了几张——虽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至少有一半答案都是错的。
不愧是“问题学神”,周末作业绝不会在周日之前动笔。
几个老人一聊就聊到八点多钟,杜奶奶来叫孙子回家的时候,震惊地发现杜栩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地学习。
两个少年围在桌子前,几本教辅材料散在桌上,杜栩正埋头在草纸上算题,虞瑜低头在课本上做笔记,偶尔看一眼杜栩的进度,给他纠正几个用错的公式。
“老头子,我没看错吧?”杜奶奶推了推自己老伴,难以置信地揉眼睛:“这小子居然学习了?他手里拿的是不是笔?不是装成笔的巧克力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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