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别提这糟心事了,老子前天回家刷了六七遍牙,还觉得恶心!”
“幸好我没喝,不然我就要去医院洗牙了!”杜栩得意洋洋地拉开一罐啤酒,塞到虞瑜手里,“宝贝儿放心,你和那个傻逼不一样,我不嫌你的。”
虞瑜握着那罐啤酒看了半天,才小心地把深绿色的易拉罐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有点苦,但不难喝。
本着“自己咬过的食物一定要吃完”的基本礼仪,虞瑜硬着头皮把那一罐三百多毫升的啤酒喝了个干净,苦味过后,残留在舌尖的清淡麦香似乎比酒精更加醉人。
高奇斌无语地看着走两步就直打晃的虞瑜,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能喝酒的选手——这他妈才一罐!一斤都不到!看他淡定地喝完了还面不改色,我居然误以为他是个千杯不倒型。”
“结果是个喝酒不上头、脑子早就一团浆糊型选手。”杜栩扯着虞瑜的手臂及时把人拉回来,以免他撞上电线杆。
高奇斌举手投降:“老奶奶我都不扶,就服他。”
他帮忙把虞瑜扶到杜栩背上,手里甩着两人的书包:“我帮你们拎包?”
“不用了。”杜栩托着虞瑜的大腿,把人往上颠了颠,“这么轻,再加三个包我都背得动。”
……他四中高大爷生平第一次要给人拎包,就惨遭拒绝。高奇斌把杜栩的书包挂回他胳膊上,跟着他往前走,“那我和你一起送他吧,万一路上遇到准备套麻袋的,你们这战斗力也不够啊。”
杜栩看着他,眼神微妙,语气严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是不是看上我同桌了?!”
我看上你麻痹了!
高奇斌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把自己噎死。他拍着胸口顺了半天气,终于说了实话:“我就是想晚点回家,看见那女的心烦。”
“咋了?”
“吵架了呗。”高奇斌从兜里摸出刚买的烟,杜栩看了一眼,迎春系列,六块一包的长白山海蓝,这么老的牌子,也就爱怀旧的大爷那里还有卖。
高奇斌点了一根,略微呛人的气味飘了出来,不够醇厚,但够辣,带劲。
“我留了点买烟的钱和饭钱,剩下的都给她了,让她以后别做那种工作,她生气了,要我辞职专心学习,钱的事她有办法。”他把满嘴呛人的辛辣味道咽下去,“她有什么办法?正经的高中文凭都没有,给人打零工,打着打着最后都打到床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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