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期末考试和高二不同,在还有两个月的时候就进入了全面复习状态,期末过后又要冲刺三月份的一模。
“我已经看到黑暗的未来了——三四五月,每月一场模拟考……灾难啊!”杜栩长吁短叹,他戴了一副没有镜片的黑色眼镜框,试图从外表上拉进自己和知识的距离。
新的灾难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但外表这种东西在知识面前是最鸡肋的,杜栩哪怕戴上酒瓶底,也改变不了他没事就要偷看男朋友两眼发花痴的尿性。
虞瑜的手指穿过镜框,戳了两下他的眼皮,“不止,你一月份还有校考,四月还要参加单招考试。”
二月初又是足协杯、来年还有全国联赛。
“……我佛了。”
杜栩痛苦地趴回桌子上,偏头看着他男朋友做眼保健操,企图用美色洗涤他受伤的心灵。
“你们两个,当我退休了吗?!”生物老师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课堂上当中卿卿我我,他黑着脸敲响黑板,“第一排那个戴眼镜的,起来回答问题!”
第一排只有杜栩一个戴眼镜的,他面对满黑板不知所云的鸟语,疯狂给身边的男朋友发出眼神暗示。
虞瑜收到杜栩的求救信号,摘下他的眼镜框戴上,慢悠悠地站起来。
生物老师:“……”
后天双十一她要往死了买买买。
激怒老师的后果就是作业前所未有的多,不在课间多写点,第二天能不能按时交作业都是两说。
冯卓林不敢指责他大哥,只能努力糊弄作业,“今天星期几?我已经学得不知今昔几何了。”
“今天星期五。”高奇斌漫不经心地崩掉最后一个人头,顺利吃鸡。
九班的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滞了。
然后三十多个人疯了一样跳起来,欢呼着互相拥抱。
欢呼声不出意外引来了教导主任,闫罗用力拍打九班教室的门板,怒吼道:“干嘛啊?这是干嘛啊?要拆房子是吗?!”
“活阎王”的训话占据了整个课间,精准地卡在上课前一秒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