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淼同学的诅咒应验了。
闫罗苍白的脸从黑暗中突然出现,其效果比起副班长的哭声更像鬼故事现场,“活阎王”这一响亮亮的名号实至名归。
杜栩捂着险些被吓出心脏病的小心脏,不禁怀疑她真的是鬼变的。
“好哇!撬锁、无视纪律、违反校规、夜闯女生宿舍——没想到年级第一也跟着参合哈?你们班可真够团结的,去评选中国好九班算了!”闫罗狞笑着看向六位九班同学,隔着纸巾捏着一部套着黑色手机壳的爱疯手机,对六只鹌鹑晃了晃,“你们谁的?自己来领,等着我送你们寝室去吗?”
杜栩震惊:“主任,您是怎么捞出来的?”
而且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按理说追了他们一圈,不应该比他们晚到才对吗?
虞瑜看着杜栩手机上沾到的排水井污水残留物,心情复杂。
这位闫罗主任不愧是吴晓强的学长,居然在短短十分钟内完成掀井盖、捞手机、安排人手假装追他们实际上自己抄近道回来守株待兔。
——有这本事,当个教导主任可惜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欢迎您。
“没点真本事,怎么制得住你们这群小崽子?”闫罗冷笑,“周一早上升旗仪式,每人记过带一千字检讨上台——如果不记过的话就是三千,你们自己选吧。”
记过是要请家长的,那他们还有的选吗?
果断三千啊——日干三千字,幸福有肉吃。
而且还不是棒子炖肉的那个“肉”。
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两天中,即将走上断头台的几位同学在周日晚上挤在虞瑜的寝室里做最后的检查,寝室里只有四人份的桌椅,杜栩干脆趴到虞瑜床上写,而冯卓林总算摸到了那张原本属于自己的、现在却被杜栩日日夜夜鸠占鹊巢的床铺。
他们心中的不安显而易见——除了虞瑜和高奇斌。
这两位大爷一位是不在意、并且试图为学生生涯增添一张新的“检讨卡”,而另一位是压根不拿检讨当回事。
意在“检讨卡”的那位正抱着电脑肝活动,励志在月底前肝出新卡;不拿检讨当回事的那位脚架在桌子上,捧着手机在叮叮咚咚的音乐声里玩连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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