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哪里都没有不对。
庄何仰天长叹,彻底放弃了所谓的“男人的面子”。
他环顾四周,发现第一排的那对四中好同桌居然没有来一起讨论——虞瑜不参与很正常,但杜栩也在写作业,这就有点反常了。
他从哀鸿遍野的男同胞群体中溜出去,凑到杜栩旁边:“杜兄,你这是在……”
看清了杜栩面前摊开的一本练习册,庄何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有人先一步表达了对杜栩反常行为的惊讶。
“你居然在写作业。”高奇斌克制自己不要上网搜索今天是不是有“太阳西升”的新闻。
“据说,两个人做相同的举动,他们之间的好感度会LEVELUP!”
杜栩眼睛都没舍得从卷子里抬起来,尽管那一大长篇英文阅读他没几句能看懂的,但这不妨碍他和文章进行亲切的灵魂交流。
高奇斌对这种壮汉少女心嗤之以鼻:“哦,那如果你对象和你同时出轨,你们的爱情是不是就能天长地久啊?”
“滚滚滚,别诅咒大哥!”杜栩紧张地看了自己同桌一眼,发现虞瑜的耳朵被耳机堵得严严实实的。他松了口气,随手在阅读题的括弧里填上一串C,低声道:“鲁迅说的好,再冷漠的男人,直肠也是温暖的;再放荡不羁的男人,也有倦鸟归巢的一天。”
高奇斌觉得杜栩说的这个“鸟”在名词方面可能有双重含义。
他想发一个呕吐的表情。
妈的死给。
杜栩自以为自己声音压得够低,实际上虞瑜早就把他们两个的对话听了个全。
虞瑜划掉一个写错的答案。
他同桌……应该,还是个直男吧?
如果杜栩能看透他丰富的内心世界,一定会非常坚定地对他说:“不,我不是。”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