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奇斌隔着三排,用团起的草纸团砸在他脑袋上:“闭嘴吧,文化生活已经是好的了,我建议你提前预习一下下一本的生活与哲学再回来嚎。”
庄何喃喃道:“生活与哲学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不快乐吗?”
李楠被满页的知识点逼得即将抛弃理智,他挥舞着课本大声呐喊:“让我们一起沉浸在伟大的马格斯列宁主义与毛//泽//东思想中,难道不好吗?”
郝葭的眼睛已经失去了高光:“马格斯是谁?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孩子吗?”
田金鑫的脑子慢了半拍:“那燕妮怎么办?”
郝葭转头看着她不明所以的双眼,幽幽地开口:“当然是世纪三角恋的女主角。”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在被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轮流占用了数天之后,九班同学们终于迎来了自由活动课的曙光。被政治老师无情摧残的灵魂好像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如投林的乳燕一般撒着欢扑向操场。
虞瑜照例赖在座位上,任他同桌啰哩吧嗦,我自岿然不动。
“同桌,你不能这样。”杜栩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表情严肃地敲了敲虞瑜的桌面,“宝贝儿,人的青春一生只有一次,我们不能每天死气沉沉的!要快活!要大胆地去浪!”
班级里还有几个没走的同学,不知道是谁这么配合杜栩,用手机播了一首《痒》,动听的女声把一句“来啊快活啊”唱得九曲十八弯。
浪你妹!虞瑜眼角抽了抽,实在不想搭理这个神经病。他扫了眼物理练习册上老师特别推荐的难题,那边两句歌词没唱完他就列出几行公式。
杜栩探过头光明正大地偷窥,“牛逼啊我鱼,皆九年之学,论秀,吾不及汝!”
虞瑜瞥了他一眼,“说人话。”
杜栩从善如流:“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什么你这么优秀?”
虞瑜头也不抬,在心里回答:因为我上过学前班。
作者有话要说:杜栩:我如果被斯内普煮成魔药,那一定是给我同桌的迷情剂,它闪烁着珍珠的光泽,有着成螺旋形上升的蒸汽。
虞瑜:那我闻到的大概会是鱿鱼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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