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和你相亲相爱了?!虞瑜把咆哮的河东狮关回心里,俊秀的脸上面无表情,继续站在那里听杜栩鬼扯。
可惜后面杜栩还想怎么扯是听不到了——他小弟冒着死亡的风险捂住他的嘴,让杜栩终于发现被他单方面宣布兄弟情的正主就在自己身后。
杜栩干笑两声:“呃、虞瑜啊,那个、我……呃,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虞瑜深吸一口气,举起手里的纱布就往杜栩脑门砸。
有些人,你越对他感到愧疚,他就越蹬鼻子上脸。
——简而言之,就是天生欠揍、五行缺打。
现实没有给杜栩颁块金牌,而是给了他满眼的金星。
深藏功与名的冯卓林趁没人注意渺小的他,猫腰溜回自己的座位,和同桌捂着嘴嗤嗤直笑。
“嘶你轻点……啊……”
前排的同学们麻木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努力忽略那不看内容就可以当十八禁广播剧听的声音。
杜栩一边享受学神亲手上药的待遇,一边还时不时哼哼两声掩盖自己得意忘形的笑容,这一系列面部运动的结果就是他整张脸扭得跟抽筋似的。
虞瑜对着杜栩扭曲的表情,脸上复杂的神情用四个字概括一下就是“你智障吗”。
冯卓林远远看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现场,捂住自己的眼睛,觉得他大哥能平安活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虞大神刚才只丢了纱布,都没把红花油瓶子直接砸你头上,你还感觉不到他有多爱你吗?
虞瑜贴上最后一块胶布,又在纱布块正中用力按了按,满意地看着杜栩间歇性抽筋的脸终于统一了表情。他收拾了多余的纱布和胶带,盖好红花油的盖子,准备给校医送回去。
见虞瑜要走,杜栩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哎,你去哪?”
“送回去。”
杜栩眼睛一转,突然捂着脑门趴到桌子上:“哎哟疼啊——我要疼死了——我要残废了——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
“……那你想怎么样?”
杜栩理直气壮:“你打我了,就得对我负责!”
打了你,又不是睡了你,负责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