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涵点点头,他也不是第一次轻功带人。先前在苏州,就揽着过贾赦去追找解药的贾珍。但是该怎么说呢?
明明好像是他占便宜的事情—比如搂个腰啊,但一迎着贾赦泛着精芒的眼睛,就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调、戏了。本来这种心思他也不该有的,可偏偏一看见贾赦,脑海里还是下意识的浮现出表白的场景来。
好像对待贾赦,的的确确有些不同。
毕竟,他右手揽着贾珍,压根没任何的拘束。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贾珍相当于“女子”,名花有主的,那该妥妥的要避嫌。但揽着人,就好像拎着一盒算比较名贵的礼物。虽然有些照顾,却没有格外的慎之又慎,像对待稀世珍宝,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感觉。
但这形容词闪现脑海,秦楚涵眼眸微微往左一垂,神色带着谨慎偷偷看了一眼贾赦。
贾赦此刻倒是格外的规矩,左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右手倒是紧紧搂着他的腰腹。眼眸尽是好奇,遥望向山庄。
秦楚涵见状,吁口气,让自己极力冷静下来—反正试一试也没啥坏处。
浑然不知晓秦楚涵心理的变化,贾赦直到落地,思绪的重点还是在如何偷窥贾敬审讯之事上,压根没发现自己稳稳落地。
贾珍趔趄了好几步,站定之后看着被搀扶着站稳的叔叔,鼓鼓腮帮子看向秦楚涵—这区别对待太明显了。
落地就撒手,害得他惯性使然,往前就趴!多亏自己身形矫健!
秦楚涵迎着贾珍的目光,不躲不闪,理直气壮的。他也是照看贾珍的,先前还揪了一把马尾呢。要不然就贾珍这三脚猫的功夫,如何站定?
贾珍:“…………”
贾珍扭头就打算朝亲叔告状去—这未来婶婶压根一点也不爱屋及乌儿。
听着贾珍悄声的嘟囔,贾赦猛然回过神来,带着亮光看了一眼秦楚涵,扭头无比开心的捏了一把贾珍的脸蛋,傲然:“这不是理所当然的?若是晋王在,肯定也是先保护你,让你舒舒服服的,不是吗?”
听到这问话,贾珍叉腰,更加鼓起了腮帮子,气鼓鼓反驳:“司徒宝才不会呢,他肯定会让我们两个都站得稳稳当当的。”
带着笃定的口吻,贾珍振振有词:“你可是我叔叔啊。我跟你最好了。要不然我可生气啦。”
“可看看你呢?”咬重了最后一个音,贾珍跺跺脚,“胳膊肘往外拐儿。”
听到这话,秦楚涵身形一僵,略有些尴尬,还有浓浓的不安看向了贾赦。贾赦对贾珍是挺重视的,就差没把人当儿子一样养着。但凡与人一同南下,谁都知晓一个问题—贾家三公子一起掉下水时,必须先救独苗苗。
“叔叔听着就挺感动的。”贾赦笑着揉揉贾珍的脑袋,神色郑重了些,“但是珍儿你要理解,每个人是不一样的。你没有边界,不,我们在家族之内没有边界感,是因为我们打小受的教育就是以家族为先。”
哪怕到后代,还是有很多大家长式作风之人,可主流已经是讲究小家庭,注重个人。他贾赦虽然在红楼挺在意家族在意贾家,但骨子里还是有些被感染了,更加喜欢小家庭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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