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有意将我许配兵部尚书李崇之子李呈先,你知道那个人怎么说的吗,他说‘此女平庸’,他宁愿得罪父亲也不愿娶我”
“凭什么!凭什么她席风荷就做了皇后,凭什么我这样遭人嫌弃,就凭她是嫡女,有一副好皮囊吗!”
云生的膝盖被瓷片扎破了,血浸透了棉裤,她强忍着疼痛,道:“小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去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席言芸不仅没听,还提高了音调:“我偏要说,我堂堂丞相府四小姐,我看谁敢寻我的错处!”
云生惶恐的低下头,好在她已经提前支开了其他的佣人,她定了定神,又道:“小姐,您不能妄自菲薄,那李公子看不上您,是他没有眼光。大弘出类拔萃的男子多的是,区区一个礼部尚书之子,怎么配得上小姐您。”
“至于容貌,小姐您每次出府,也能引得很多街上的公子回眸,上次陶师傅不还夸您,活泼灵动,如四月清风吗?”
提起陶唐,席言芸的心情好了许多,那个男人看起来憨傻,却总能用朴实的语言将她夸得像仙子一样美丽,姑娘家有哪个不喜别人夸赞自己的,一来二去,她便成了寻玉台的常客,有时装作路过,其实也只是想和陶唐说几句话。
陶唐没看出来席言芸的心思,每次都傻笑着给席言芸看座,一边缝衣服改图纸,一边给席言芸讲他们珞川的景色人文,席言芸认真地听着,认真地看他工作,对陶唐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
但她自诩为千金小姐,不肯承认她喜欢上了一个裁缝,从她发现自己对陶唐的感情之时,便开始有意地避开他,寻玉台也很少去了。
心中偶尔想念,但是她先前已经发过誓,她要嫁,绝不能比李呈先要差。
云生这话提醒了席言芸,她忽地十分想念陶唐,她道:“云生,备车,我要去寻玉台。”
寻玉台
一个小贩打扮的中年男子正跪在陶唐脚下,脸色俱是惊恐之色,陶唐脸色阴沉的站着,手中把玩着一把银制剪刀,眼神中透着狠戾。
“属下该死,少主饶命。”男子的声音中带着恐惧,好像下一秒陶唐就会将他撕碎一样。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疏忽,我的身份差点被禁军查出来,既然知道你该死,我又为何要饶你的命?”
话音刚落,陶唐手中的剪刀瞬间插入了男子的脖颈中,鲜血喷涌而出,陶唐后退一步,没有让一滴血沾到自己身上。
在男人瞪大的双眼中,陶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