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香抽了抽嘴角,不待迦尔纳做出回应就打断了山兔他们,“别闹。”
“你们就别担心了。”立香压下那丝不安,挨个揉了揉他们的头发,“我去看看姑姑,你们就先去玩吧,没事的。”
谁知道几个小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离开,他们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在这里等着立香姐姐,哪也不去。”
立香点点头,心知是劝不走他们的,便笑着说,“那你们要乖。”
姑获鸟养大的孩子们,即使害怕挨骂心里也担心着她,如若不是立香说去看看,早晚都会闯进去吧?
“——扣扣”
立香伸手磕了磕木制的门框,“姑姑,我进来了?”
“蜜…嗯,进来吧。”她转头看向门口那个逆光而立的少女。
此时她所看见的姑获鸟像是褪去了一身厚重的枷锁,目光平稳而柔和,立香不无担忧的看着她,到底是放下…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姑姑没事吧…”立香拉上身后的门,“山兔他们都很担心您。”
“那你呢?”姑获定定的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笑容以及柑橘色的头发,她固执的追寻着一个答案,“你有没有担心?”
立香无奈的笑了,“能不担心吗?”
她宁可对方一直都是很有精神的追着她跑来跑去,或者是抄着帚神对着青蛙老爷子开始‘飒飒飒’,拎着妖狐的就是一通教训。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个人窝在屋子里一连好几天,连夜晚都能看到她屋内的煤油灯彻夜的明灭。
姑获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后释然的笑笑,“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吧?”
姑获鸟一直一来都覆盖着一层阴翳的眸子开始变得明亮,似是因为光线的缘故,转向了更加清澈的颜色,那是淡薄如烟的绿色,不惹尘埃。
她将内心的那片天与地彻底翻转,将灰霾的天空变作土地,将积水的地面扭为瓦蓝的天,只是为了摆正心中那些人的影像。
无奈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终是要开始正视这一切了。
她听到少女小心翼翼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孩子说——
“我是…藤丸立香。”
“立香吗?是个好名字。”姑获起身,对着铜镜随意的拢起了那头雪白的发,她拾起搁置的红娟伞,“让你们担心了。”
“我这些天想了想,两个酒吞童子,他们都是酒吞,有着一样的妖气。但是你的确..不是我的蜜柑啊。”她抬脚,高高的木履咔嗒咔嗒敲击着地板,像宣判着结果的鼓点。
姑获在门前站定,背对着少女,“蜜柑在她不到七岁的那年就死了,就算是长大回来了…几十年了,她也该是个老姑娘了。”
“后来的孩子们都会叫我姑姑,只有蜜柑是叫我妈妈,我却从未反对你叫我姑姑,下意识的也自称姑姑。”
“因为啊,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