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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的男人被猛然掀翻到沙发下的地毯上,整个人头发凌乱,茫然地坐在地毯上。

陈栖揉着发麻的腿坐在沙发上,他试探地对着坐在地毯上的男人喊道:“二爷,我去给您煮一碗醒酒汤?”

男人果然如他所料一般,醉得不清,压根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虽然听不懂,但是男人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抬头望向他,冷冷道:“你给我过来。”

陈栖转身去接了一杯水给男人,一边拿着杯子一边敷衍道:“过来了,过来了。”

听到陈栖的话,男人伸出双手,等了好几秒,发现怀里没人,迟钝抬头道:“没、过来。”

端着水杯的陈栖不想再体验被压死的感觉,他用伸手抓来一个抱枕,塞到男人怀里哄道:“就在着呢。”

男人醺乎乎低头,迟钝地收紧双手,低头慢慢地蹭了蹭。

陈栖蹲下,举着水杯耐心道:“二爷,张嘴,喝水。”

低头慢慢用脑袋蹭着抱着的男人抬头,他丢掉抱枕,面无表情对着面前的人道:“你骗我。”

陈栖举着水杯,心里憋了一口气,他挤出笑容,柔和道:“没骗您呢,您喝水缓缓。”

男人沉默,偏头抿唇。

陈栖没了耐心,他熬了一个通宵加白天,天知道他有多想现在直接趴在床上睡觉。

他“啪”地将水杯放在桌上,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向男人道:“喝不喝?”

反正看男人现在醉成这个样子,八成是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

男人偏头一动不动,僵硬在原地,看上去倔强得要命。

陈栖差点没被气笑,他起身,刚想去拿一根吸管放到水杯中,就看见男人飞快地一手拉着他的衣服,一手拿起水杯吨吨喝了下去。

因为喝得太急还呛了好几次。

陈栖起身的动作一顿,他蹲下,接过男人的水杯,说了句:“慢慢喝。”

男人抿着唇,耳根子有点红,慢吞吞地拉着陈栖的衣领靠近,脑袋慢慢靠近陈栖,抬起头,面上带着委屈小小声道:“你为什么都不理我?”

陈栖一愣,下意识就觉得男人是想到了周禄,毕竟周禄就是在前几年的这段时间出国的。

怪不得会喝那么多酒。

男人小声嘟囔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陈栖柔声道:“二爷,喜欢的。”

男人严肃着张脸,摇了摇头,然后惆怅地闭上眼道:“你不懂的。”

陈栖不想跟一个醉鬼争论懂不懂这件事,他费劲地拖起男人,废了老大的劲才将男人拖到他的床上。

男人一到他床上就安静下来,不吭声了。

陈栖一边内心祈祷晚上千万别吐,一边实在是困得挨不住了,随着男人一起沉沉睡在床上。

男人醺乎乎,睁着眼面无表情地躺了一个小时多,他听着身旁的旁边青年沉睡的呼吸声,然后眼睛锃亮锃亮地地掀开被子,赤着脚向房间外走去。

深夜,燕宅寂静无声,赤着脚下床的男人表面上正常,实际上早已醉晕了头,他面色严肃光着脚一路走到客厅。

客厅的鞋柜上静静躺着一把钥匙,那时从画室回来的陈栖顺手放在鞋柜上的。男人面色严肃地站在鞋柜面前,直勾勾地盯着那把钥匙,然后曲起手指用力地弹了一下钥匙,咬牙切齿道:“坏东西。”

光着脚的男人把钥匙抓在手里,站在房间门口,似乎是在迟钝地思考着什么。

过了几分钟,男人走进房间,他蹲下身子,认认真真地把那把钥匙放在了自己的皮鞋里。

然后满意地摁了摁鞋垫,抬头开开心心爬上床。

爬上床的男人对着沉睡的青年有些羞赧,偷偷地轻轻亲了亲青年的额头,便心满意足地躺下。

第二天一早,燕寰是被头痛疼醒的,他心情烦躁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却发现身边躺着一个沉睡的陈栖。

他昏沉的脑袋头痛欲烈,却硬生生愣住在原地。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似乎有些慌乱,匆匆慢慢穿上衣服,往公司赶去。

而在公司里,直到下午里,所有人都看得出今天燕总的心不在焉。

燕寰本人靠在椅子上,烦躁地将一份文件丢在桌子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抿着唇,有些沉默想着昨晚,他们两个……

到底睡了没?

燕寰有些懊恼,从今早醒来,他对昨晚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直到燕宅的下人急急忙忙打来电话,说陈少爷都快把燕宅翻了遍,都还没找见他画室的钥匙,这会都快急死了,所以打电话问问燕寰有没有备用钥匙。

燕寰一边漫不经心转着笔,一边对着电话道:“没有备用钥匙,找不着钥匙就叫人把画室撬开。”

等电话那头挂了后,燕寰起身,想去上个洗手间。而他才刚走两步,就僵硬在原地,昨日深夜里朦朦胧胧地片段断断续续闪过。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皮鞋,然后微微僵硬着身体走进办公室的洗手间。

洗手间里,明亮的灯光下,一把钥匙静静躺在盥洗池上,燕寰沉默地望着那把钥匙。

钥匙。

他鞋里掏出来的。

还使劲地塞在鞋垫下面,生怕被人发现。

燕寰有些绝望,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燕宅下人道:“换个画室给陈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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