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安静,几乎没有人大声吵嚷,相熟的队员凑在一起低声交谈,但是更多人还是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顺便调整比赛状态。
夏凯凯找了个座位坐下,垂眸玩着手机,黑色的耳机线从耳垂处落下,耳机外壳上银色线条状的设计给人一种戴着耳坠的错觉。
垂眸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脖颈修长,泛着一点点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非常的健康,浓长的睫毛在下眼帘映出扇形的痕迹,刘海遮挡了大半个额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脸小得都不可思议,好像一个手掌都能够扣住。
很多选手都在观察他。
昨天比赛后,这对华国选手引起了很多参赛队伍的重视,回看视频的时候并不是错觉,这个男选手的舞蹈水平相当的高,而且非常完美的与滑冰融合在了一起,仿佛再次定义了冰舞的滑与舞的比例,俨然让人看见了未来冰舞的雏形。
如果说,有人可以突破冰舞的限制,将冰上舞蹈的展现力表现的更多,那么为什么不提高规则?
就像曾经甚至没人能够在冰上跳出两周一样,现在单人滑已经在一次次地冲击四周的大门,早晚有一天,冰舞对舞蹈水平的要求也会达到更高。
这对于观众和世界滑联是好事,但是对于这一批的选手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看得远的教练都忧心忡忡,就算懵懂不知的选手也知道夏凯凯和周悦珊这对华国组合应该不可能籍籍无名。
一个来自米国,去年全米大赛第三名的冰舞选手,温妮拿着手机备赛区里装模作样拍摄,但是当她的屏幕对准夏凯凯的时候,才按下了播放键,十秒的短视频,并没有完全拍出夏凯凯的脸,但她还是发到了个人的推特上。
温妮说:“四大洲花样滑冰冰舞自由滑后台,KK·XIA,这个名字莫名熟悉,有人知道吗?”
才发的推特还没有粉丝回应,但是大赛方已经在喊着抽签了。
温妮将手机关上,转头走去。
在她身后,夏凯凯也将耳机取了下来,然后将在地上保持着一字马姿势休息的周悦珊拉了起来。
抽签由大赛方的工作人员负责,但是需要大赛的裁判进行监督,夏凯凯走过去的时候场面有点乱。
大赛方的工作人员在大喊:“第四组,我喊的是第四组的选手,你叫什么名字?你是第四组的吗?”
工作人员的翻译器应该是坏了,他一边拍打自己的翻译器,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着,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年轻的裁判。
那名裁判大约三十来岁,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脸上打理的很干净,一头红色的头发整齐地朝后梳着,眉心微微蹙着,侧目看着眼前的闹剧。
这个人正是基诺。
去年比赛双方也几乎没有交集,夏凯凯认不出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