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嗯、……”
“何逸,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又一个声音。
“柳弘毅。”
原来他们都在。
“瞧,我就知道他记得我,我的声音很有辨识性。”柳弘毅笑道。
通过任高飞的话我就能想象他不耐烦的表情,“柳弘毅,滚你妈的蛋。”
“操、、!!你丫的又骂人!!!”
我的病床都跟着动起来,他俩人压到了我的腿,“啧……”
疼,还蜷缩不起来。
“卧槽……快起来,压到何逸了。”
那两个人停止喧闹。
紧接着任项明就带着医生过来了,这慌乱脚步声在我耳边听起来是如此的清晰。
没一会儿,我身上被检查了一遍。
医生说什么已经没事了,大概这两天还会轻微呕吐,注意保养,以后不要过于剧烈运动什么的。
简直在说笑话。
我是学体育的,我不运动谁运动啊。
“我什么时候能看见啊?”想把眼睛上的布摘了。
“很快了,”有人握住我另一只没输液的手,“何逸,生日快乐。”
我愣了半天。
原来是任高飞在说。
“谢谢……”
竟然想问江秦呢……
我知道,我当时拨出去的电话,是江秦的……
我的号码簿里,只存了一个人的手机号,哪怕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但我还是存下了,只有把他的名字列在那里,这个人才仿佛从来没有消失过一般。
他们三个人都在对我说生日快乐。
我最想听的那个人,不在。
我知道我贱的不行,口口声声说着再也不见他,可是人大概都有这种心理,比如你生日的时候,过节的时候,那些孤单的节日里,会格外期待见到你又爱又恨的人。
尤其是生病的时候,最脆弱的时候。
任高飞这边接了个电话,突然狂暴的喊了一句,“江秦你他妈疯了啊!”
我努力瞪大眼睛,却什么也抓不到。
然后听到任项明哭了,小声说,“江秦哥……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柳弘毅厉声道,“你们都出去。”
随后,房间里没了任何声音。
我小声问了一句,“那个……江秦呢,有人知道江秦在哪里吗?”
没人理我。
空气好冷漠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好歹和我说句话啊。
后来我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人抓着我的手,我动了动手指,那人突然把我紧紧的抓住了。
抓的我心脏仿佛都要疼了。
“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