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面,这才发现自己也逃不脱世俗中的平庸困扰。
很多情感不是自己想割断就能割断的,也不可以强硬地去论对错,这些不是工作,绝非自己怎么理智规划就怎么顺利发展,且往往适得其反。
谢在苑给谢悠发短信,问他住在哪里,没想到谢悠发来:住在何医生家,他住在林沒楼下。
末尾补了很详细的地址,看着这么一串信息,谢在苑险些心梗,暂时不和谢悠计较怎么还住到何医生的家里去了。
他靠着椅背揉了揉紧皱的眉心,再注视着自己书房桌子的玻璃下压的那张照片,林沒笑得很灿烂,是林沒二十一岁在颁奖典礼上的样子。他用胳膊枕着头趴在桌上,伸出手描摹那张秀美的脸。
偌大的家里只剩下他,静悄悄的,像是自始至终只有他独自一个人。谢在苑保持着手搭在林沒照片上的姿势,累得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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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沒打着哈欠要送谢悠去学校,何医生说:“没事,你吃完早饭回去睡一觉,我送他上学。”
谢悠还沉浸在昨晚谢在苑那一番话的悲伤中,一时间忘了拒绝,林沒看谢悠垂头丧气的,问:“被谢在苑批评了?”
“嗯……”谢悠心知这是瞒不过林沒的,爽快承认。
“别理他。”林沒摸摸谢悠的头。
谢悠噘着嘴跟着何医生去坐车,何医生也摸他头,他zhà毛:“我爸妈才能摸我头!”
“哟。”何医生见他反抗,说,“在我家住了一晚上,我不得收你房租啊。”
这么说完,何医生没再打算揉他脑袋,但谢悠转眼给林沒告了状。
收到谢悠说何医生□□他的短消息,林沒打发他:好好上课,不要一天到晚玩手机。
林沒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打算偷懒一天,在家悠闲地给自己烤了些甜品,等到何医生的下班时间,去他家送一盒刚出炉蛋挞,以表谢意。
不过自己出门得太早,何医生还没回来,再上楼绕到家里去,自己口袋空空,忘记了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