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间时靳一生已经在床上了,背靠在舒适的床头上,身上搭着大红色的蚕丝被,听到门的声音,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手机。
沈相思径直走向更衣室换上睡衣,从更衣室出来的她打算从包里拿出护肤品,走近后,身体顿住,她包里的东西被他洋洋洒洒地扔了一地,护肤品,湿巾,纸巾,充电器,钱包和剧本,只呆愣了一瞬,沈相思蹲下身子默默地从地上捡起,剧本在他的拖鞋旁边,她忍住心里的屈辱感缓缓捡起。
沈相思把所有的东西放进包里,将包拿进衣帽间的一个小角落里放好,随即进了浴室。
她慢悠悠地打开水龙头调试水温,等到水温合适时才缓慢地脱下衣服站在水龙头下,洗完澡后又站在舆洗台前做了一个面膜。
镜子里的她熟悉又陌生,眉眼如常,只是眼中多了一些深刻的悲伤,嘴角不似曾经总是上扬,曾经看到过一句话,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
沈相思将水龙头开到最凉,用力地冲着手上的烫伤药,她睡觉不老实,药有可能蹭到被子上,他有洁癖,以后晚上睡觉时就把药洗掉,白天再上,索性烫的不严重。她的面膜做了很久,直到感觉面膜的水分不再,逐渐干爽以后才出的浴室。
卧室里的大灯已经被关上了,漆黑一片,她停住脚步,适应了一下,借着窗外隐约的灯光摸索着向床上走去,他应该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呼吸均匀。
沈相思缓慢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床上挪,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贴着床边躺下,将被子的一角搭在身上。
突然,被子被高高地掀起扔到一旁,接着身上就附上了一个温热的身体,靳一生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出舔咬,啃噬,动作粗鲁,隐约带着怒气,灼热的呼吸打到她的耳后,经过昨晚,沈相思的身体仍旧疼痛不适,她轻轻地挣扎,双手想要挣开的桎梏。
手被他紧紧地握住置于头的两侧,伤处传来尖锐火辣的痛,瞬间席卷她的四肢百骸,“唔……”,沈相思闷哼一声,嘴巴瞬间被他火热的唇堵上,她左右躲避,晃着头逃开他的吻,“唔……疼……疼……”,沈相思疼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靳一生听到她呼痛,瞬间恢复了清明,从她身上起来打开床头灯,她的伤处被他紧紧地握着压制,此刻红肿的厉害,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起床从浴室拿来冰凉的毛巾放到她的伤处,皱着眉开口,“为什么不上药?”
沈相思的眼中泛着泪光,坐直了身体双手环着腿,没有回答,头靠在腿上看起来可怜又脆弱。
靳一生将她手上的冷毛巾拿开,从一旁拿来了烫伤药,拉着她的手轻柔地上药,棉签触到她的伤口,疼痛使她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他的动作更加温柔。
沈相思静静地看向他,此刻昏黄温暖的灯光下,他的眉眼平静,动作轻柔,头发刚洗过的原因,柔软垂顺,这样的他给她一种错觉,他们好像和所有的夫妻一样,深爱着彼此,她的眼眶瞬间湿润,时间如果可以凝固,就这样地老天荒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