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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轿车,停在了一座高耸的现代大楼前。宋宪宁被顾封拉扯着胳膊,挟着上身跨出了车门,走上了电梯。顾封没给他准备轮椅,只是扣着他的腰肩,几乎是拖着他在向前走。
这里是一个bdsm的俱乐部,也是顾封手下的一个产业之一。大厅和走廊都修得气派豪华,宋宪宁却无心感叹,只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顾封是真的动怒了。
进了顾封专属的房间,他将宋宪宁丢在了房间中央巨大的大理石桌上,自己挽起了袖子,调高了中央空调的温度。
“叫三个训师过来。”顾封打了通内线电话,几分钟后,三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便推了门进来。
“你们随便怎么弄,我在这里看着,只要能让我满意就行。”alpha挥挥手,示意三个人走上去。
三个人走近桌面,先是被躺在上面的omega惊艳了一番,继而又被残疾的双腿吸引了过去。他们或揉或拧,似乎在考量这个omega的价值如何。
宋宪宁起先是想躲开的,但他每闪过一个人的戏弄,便会掉入另一只魔爪之中,如此循环往复,宛如一场噩梦。因为双腿无法借力,他只能仰面承受所有的羞辱,任由那三个人随意地在他上身搓揉动作。
宋宪宁从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一个上位者的宠物会有怎样的遭遇,他以为他是知道的,也自以为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在宋宪宁的潜意识里,依旧没有缘由地相信着顾封不可能真正的伤害他。
宋宪宁侧着身子,用手臂遮住了沾满眼泪的脸。
“……顾封。”他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痛苦茫然的呼唤,他在等一个奇迹,等他的天神降临,拯救他,保护他。
但顾封就坐在那里,冷漠无情地看着他,看着他被人玩弄,欣赏他的无助与挣扎。他安排这场游戏的目的,就是想让宋宪宁认清一个事实,无论他如何能为宋家翻云覆雨,在他顾封手上,首先是玩物,是他的omega,是他可以完全控制的所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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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带着面具的调教师见顾封毫不在意,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其中一个拉开了暗格抽屉,拿了不少样式新奇的道具出来。他们没绑住宋宪宁的任何地方,无法动弹的双腿使得omega成为被捕捞在渔网中的人鱼,他们只是分别扣住了宋宪宁的左右手,轻轻按压着分开。将光洁细腻的身体展露出来,皮制手套轮番从乳尖凌肆到前端,冰冷而绝望。
宋宪宁选择以绝对的,完全赤裸的身体与灵魂臣服在唯一一个和自己有羁绊的alpha手中,其中的有几番私心无人知晓。但顾封早已不记得那段过去了,占有他也只是玩玩,无关爱恨,不谈感情。对于这个男人而言,现在的宋宪宁不过是一个有趣且合意的消遣而已。
而现在,害怕,不安,恐惧……以及对被完全掌握的后半生的绝望正告诉着他,这是完全错误的选择,无论对宋家还是宋宪宁自己。
对方是黑子国王,而他不过是早个已失去赢面,却丝毫不自知的白子王后,这盘棋,从开始走到最后,他都只剩下必输无疑。
当宋宪宁终于发现自己彻底错了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能让宋家绝处逢生,却将自己的人生下成了死局。
调教师将疯狂震动的粗口炮机缓缓推入omega的后穴时,同时撤开禁锢着宋宪宁的手。这不是出于善意与仁慈,而是为了残忍的美,好比白鹤濒死前的悲鸣,蝴蝶折翼后的下坠。诺大的大理石台面上,双肢尽断的展品又能逃到哪里去?宋宪宁睫毛里浸着泪,茫然地低下头去扯那个东西,换来的却是更为猛烈的一顿抽插。那东西是锁住的,除非遥控解开,否则不可能停下,越是挣扎,惩罚的程度便越重,随着时间的推移,速度和长度都会随之增加。宋宪宁只觉得肠穴中酸胀瘫软,汗水蜇进了眼里,涩痛得厉害。他无望地向顾封的方向爬去,如同失去塔光的行船,他的身下蜿蜒着透亮的液体,淌在双腿之间,沾得到处都是。可即便如此,宋宪宁依旧不愿意停下来,他坚持着挪动到了桌边,双手支起,撑在边缘摇摇欲坠。
调教师们拿不准顾封的意思,正想动身将人扯回来,顾封已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走到了离宋宪宁半米的位置上。
“怎么,你有话要对我说吗?”顾封笑盈盈地望着宋宪宁,用的语气柔和,像是在同情人温存一般。
宋宪宁努力地诺嗫了一下嘴,竭力地说了一句什么,顾封没有听见。于是他揽着omega瘦弱纤细的腰肢,施舍般俯身下去,停在了身下人唇边。
“顾封……哥哥,不要再救我了……”宋宪宁气弱游丝,软软地喃喃了一句,眼神却如寒铁,眸底闪过一丝狠绝,突然伸出手将身下的东西几乎是暴力地,强行扯了出来。鲜血混在清液里,一股一股地从后穴涌出,滴滴答答地淌了半桌。顾封因为宋宪宁对他的称呼愣了下,回神的时候,眼前已经是这幅惨烈血腥的模样了。
调教师们见状吓得半死,砰的一声都跪在了地上,个个噤若寒蝉,惧怕顾封的问责。顾封没理会他们,只是皱着眉
', ' ')(',用自己的外套罩住了晕过去的人,抱在怀里。他大步离开时有些焦躁,走到门口又猛地停住,耐着性子问了一句贺译今晚在不在俱乐部里,地上的人忙不迭地点头说是。顾封啧了一声,重重的摔上了门。
贺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封立在大厅中间,自然也看见了他怀里抱着的已经晕厥的宋宪宁。Omega身上的衣服凌乱破碎,暴露在外的手臂和双腿上布满了淤青与掐痕。用不着第二眼,贺译就知道顾封来找他的原因了。顾封也懒得解释,他理了理外套将宋宪宁尽量裹实,抬起头同来人彼此心照不宣地望了一眼。贺译微怔,抢先一步错开视线,从风衣外套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转而平静地陈述道。
“我开车,你们坐在后面可以吗?”
“去你的地方,还是,诊所?”顾封笑着反问了一句。
“当然是诊所,除非你是来找我继续的。”贺译眼神微暗,似乎有些不悦。
顾封倒不生气,跟在男人身后上了车。贺译本来就是个冷性情的人,顾封不主动谈起,他绝不会多问多说一句。一个冷冰冰的医生,却是圈里面出了名技术极好的dom,只不过,贺译是个beta,所以他一向对玩弄omega的事情显得不热衷,甚至有些许的排斥。即使面前的人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下的太子爷,贺译也不会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
到了私人医院,贺译亲自动手,给宋宪宁全面检查了一番,处理了伤口,打了消炎针,吊着吊瓶,才将人安放到病床上。
顾封一直站在门外吸烟,直到贺译打开电脑录入信息的时候才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来过我这里一次,电脑上还录入了当时的信息。你看,差不过是十五年前的时候了。”见顾封过来,贺译将自己发现的问题指给他看。
“我不知道你和宋家还有交情,我还以为你厌恶他们家到了极致,不会再打交道了。”顾封没仔细看屏幕上的病例,只当是什么巧合,顺道打趣了贺译一番。
贺译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蓦地更冷了。他的师兄贺文离开这里后,便去了宋家当起了私人医生,显然是抛弃了自己,选择了另一条路。
贺译耐着性子滑动了两页,将当时宋宪宁的病例看了个完全,才隐隐约约记了起来。原来是他!
顾封还站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雪茄,医院里禁烟,但他的瘾却又上来了。
“顾封。”贺译抬头望着他的时候,眼神复杂,挣扎中还藏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怎么了?难不成你见到你的师兄了。”顾封见贺译脸色发青,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开了个玩笑。
“不,是关于你的……当年的顾封救过宋宪宁,从一场惨烈的车祸里……是他把宋宪宁送到这里接受治疗的,同样,也是他,救了这位omega的命。”他艰难地将这番话说完。
哗啦!
顾封想都没想,猛地将办公桌前的文件资料扫到了地上,指间的雪茄也掰成了两段。他爆怒地踱来踱去,眼底一片猩红。
“顾封……”贺译心底一阵心酸,他知道顾封为什么会失控,作为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的人,贺译甚至参与其中。
顾封没有过去。或者说,顾家所选定的继承人都不会有作为正常人的那段记忆,它们会被洗去,改写,毁坏殆尽。继而为天家重新塑造出一个完美的继承者掌权人。
贺译现在所管理的这家私人医院,就是顾家的影子组织,他们依靠着顾家提供的资金支持,不断地做科研,开发医疗项目。但与此相应的,他们也在充当着刽子手的角色,他们能用药物和手术彻底消除一个人的过去,包括记忆,习惯,甚至性情。而为顾封动手的,正是上一代的院长,也是贺译与贺文的老师。
“其实我已经隐隐猜到了。”顾封强迫自己冷静片刻后,涣散的眼眸重新聚起,开口道。“他今天叫我‘顾封哥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可能见过过去的我。但我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他站在宋宪宁的病床前,自嘲地说着,右手揉着熟睡中的人的额发,指尖轻轻划过眉宇之间的红痣。这么好看的omega,原来是被我救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贺译虽然继承了师父的位置,但他和历代不同的一点是,他是顾封的人,而不是属于顾家控制后代的工具。
“我不会说出去任何与今天相关的事,但顾老爷子想必有眼线在你这儿,之后大概会试探调查一番。你要保护他吗,还是……”贺译知道这件事不是小事,宋宪宁这个变数一旦曝光,顾家绝不可能容忍,定会赶尽杀绝,到时候宋家,甚至连贺文也……贺译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惶恐。
“今天,发生过什么吗?”顾封叹了口气,挑眉望着贺译。“宋宪宁被我弄伤了,我私下找你治疗,有什么问题吗?”他说着,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只U盘,插到了主机上,显示屏上有着宋宪宁儿时照片的两页病例迅速地闪烁着雪花,继而变成一片空白。
贺译知道了顾封的决定。
黎明微亮的时候,顾
', ' ')('封抱着宋宪宁走出了诊所的大门,天清意寒,空中润凉,开始飘起了细微的雪花。
顾封低下头出神地看他,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吻住了宋宪宁的眉心。他先是一怔,末了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现在是唯一一个认识我的人了,既然如此,那你就一直陪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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