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浮在水中四顾了阵,伸手划水往河面游去。
不想离河面还有几尺的时候,根竹騀突然窜下来,狠狠地在平笙脑袋上戳了下,平笙的身体被迫往下沉了沉,他抬头看着水面,等那竹騀第二次戳下来时,下子把它抓住了。
那竹騀猛地往上抬,哗地带出平笙半个身子。平笙轻轻喘了口气抬头,看到位穿着浅黄短衫的女子。那人身后映着远山的霞光,朝平笙俯□来,带着恍然又惊喜的语调道:“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个人!”
平笙浮在水中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那女子的样貌,矫捷的身形,略黑的肤色,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衣着虽然粗糙,却不掩清纯可爱的神采。
那女子在船上蹲□子,打量了平笙会,问:“你是哪里人呀?怎么会进落水里,是打算过河吗?”他说着也不等平笙回话,只将那竹騀朝递到平笙面前,道:“快上船来吧,你不冷吗?”
平笙看着她,犹豫了许久才伸手抓住了那竹騀。他扒着船沿,轻而易取地翻到船身里,那女子收回竹騀,回头已见平笙坐在船尾。带着身水,老老实实端坐着。
平笙已拢起了尾翼,连羽衣的色泽都刻意暗下去几分,但在那女子看来,平笙这样的形貌可够称天人之礀了。她心中暗自惊叹,道:“我帮你送回岸上去吧。”
她说着撑騀往对岸划,平笙打量着她,片刻才发现这人划错了方向,他也不点破,只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岸。”
那女子被问得莫明其妙:“不是东岸吗?难不成是襄山那岸?那里没有人住,只有山道上的几个土匪。”
平笙不言语,那女子的体香近在可闻,她的嗅觉从未像现在这样敏锐,如同只饿了几天的猫,突然闻到了美味新鲜的鱼香。
他刚刚吃了那么人的心血,明明已经饱了,却依然无法抗拒从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呆呆地看着那女子,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那女子好像第次被人用这样热切渴求的目光看着,时心如撞鹿,连撑騀的手都软了。于是不得已转过了身背对着平笙撑船。
两人很快就到了对岸,平笙全身还湿着,但路迎着冷风坐下来,身体连抖也没抖下。
那女子将平笙扶下船来,踌躇了会,问平笙要往哪里去。
平笙看着她,说不知道。那女子哦了声,说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你……自便。她说着系好了船绳,又将竹騀放在边的草丛里,解□上的帏布往不远处的石子路走。
平笙看着那女子走出百米,着魔似的迈步跟了上去。
那女子走到路口,忍不住回头偷看,冷不丁看到丈外的平笙,几乎吓了跳。“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那女子捂了捂胸口嗔怪了句,尔后又忍不住笑看着平笙,问,“你是不是没处去?”
平笙点了点头。
那女子觉得平笙呆呆的模样简直老实得不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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