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路宇轩一起去海边参加部门聚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有谁可以帮我澄清吗?”
当初力挺陈昼夜的几个同事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路宇轩出轨了啊,和、和那个谁……”
“是啊,当初小夜那么喜欢他,和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候,张口闭口都是他,结果晚上路宇轩居然在别人的房间里翻云覆雨。”
“那声音大得,啧啧啧,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呀!”
杨蓝迪的脸色一片惨白。她一直把夺走路思凡全部宠爱的陈昼夜当做毕生大敌,却忘记早在那之前,自己就和她的男朋友滚到了一起。
她捂住脸,在陈昼夜悲伤的目光中,仿佛无所遁形一般,喃喃地念着“那是喝醉了,不是我自愿的,不是的”,然后拨开人群,落荒而逃。
这出豪门大戏看得观众意犹未尽。路思凡很想把他们全部轰走,然而就在这时,陈昼夜忽然捂住头,痛苦跌坐在地上。白色的婚纱长尾散落一地,正从门内赶来的齐禹大喊道:“快,快送救护车!一定是上次中的毒还没清完!”
“还有你,宇轩,你还在这儿晃悠什么?回医院继续治疗啊!”
宾客们赶紧让开,他们忽然想到,陈昼夜之前还中过江诗瑶下的毒呢,据说这又是一桩路宇轩惹出来的风流韵事。
看见路思凡焦急地抱着怀中的女人,明眼人什么都清楚了。有人看似无意地说:“哎,路宇轩这么不孝,在养父的婚礼现场大闹,莫不是连继承权都不想要了?”
路宇轩被路思凡冷冷的目光一扫,踉跄后退。今天邀请到场的设计部同事、杨蓝迪,包括忽然出现的齐禹,一切的一切都仿佛都在嘲笑他,陈昼夜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他竟还想要以卵击石。
“不可能,不可能,我才是帝国军工的唯一继承人,本该是这样才对!”
跟随齐禹而来的护工架住路宇轩,眼看就要强行把他带走,路思凡却道:“等等。”
他把空间留给正在给陈昼夜做紧急诊治的齐禹,起身走到路宇轩面前,厌恶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你找关系暗中干涉江诗瑶的案子,我只是忙着准备婚礼,懒得管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破坏这场婚礼。”
“把你教成这样,我也有失职。等你治好病,我会把你送到国外的训练营,教你堂堂正正做一个人。至于继承权,我是一点不想给你。”
国外的训练营,路宇轩听过那种地方,不把你折磨到地狱里去,绝不罢休。这触动了现实中的路宇轩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接受严酷的精英教育,毫无自由,更不用说路思凡连继承权都不想给他。如今颜面扫地,现场的每一个面孔好像都在嘲笑他,唾弃他。
陈昼夜头疼欲裂,冷汗浸湿了她打理精致的层层发丝,令她坠入空洞无边的痛苦中。她看着死命挣扎的路宇轩,试图唤醒自己带的辅助系统,要求主动登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