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这次的叛乱这么严重,连我都差点命丧黄泉。难不成皇妹是觉得,我不如你重要,皇兄理应把你放在任何人之前?”
王若嫣完全无法抑制对她的恨意,压着嗓子艰难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虽不喜陈昼夜张扬的态度,却也由此看出了王若嫣内心的不甘。
他还在犹豫是将王若嫣关在若水殿里养着,还是远远送出去处理,就听见陈昼夜忽然开口:“父皇,我听皇兄说,王昀川、王夫人和王灵桐等人的遗骸已经运送回首都,后续事宜还得请您定夺。我想皇妹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女儿给您求个情,等丧事办完,让她出宫去祭拜亲人。”
“什么!”王若嫣惊得打翻了手边的点心,浑身颤抖着反问他,“你是说,我的母亲、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都过世了?怎么会!”
陈昼夜假装惊讶:“我还以为皇兄已经告诉你了呢。乱党逃出境外是很严重的事,多亏父皇的戍边军英勇神武,成功将军用机击落,否则咱们还会面临相当棘手的外交问题。”
当然,罗久元的第一手情报和郑跃给同僚的通风报信起了最关键的作用。
哎,都怪自己太会看人了呀。
“我不信……我不信……”一直以来,王若嫣最倚重的靠山就是这个她看不起,却又扶持她入宫的外祖父家。即使是王家发动叛乱,她也还怀着会东山再起的希望。可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啊!
皇帝正为陈昼夜的故意说话而生气呢,就听见王若嫣失控地大喊:“太子呢,晨沐呢,明明他也是母亲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亲眼看着他们去死!”
陈昼夜就等着这一幕,面上却还不解地看向皇帝:“父皇,皇妹这是伤心过度糊涂了吧,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皇兄分明是母后所出,和王灵桐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她不是伤心过度,是被王家的人教坏了脑子!”皇帝沉着脸,对近侍吩咐道:“来人,准备车队,送二公主去西山疗养院,务必好好安排。”
西山疗养院是贵族里年纪老迈又举目无亲的人才会去的地方,里面还有专门的精神病人疗养中心,皇帝只有给她扣上精神病人的帽子,让她永远待在哪儿,才能稳固晨沐的储君地位。
他虽然喜爱到处留情,却也是好面子的,当初对王灵桐深爱过,没想到答应她的要求将晨沐和皇后生的女儿调换后,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皇帝越想越觉得,王家害她不浅。
陈昼夜懒得再观察皇帝的表情,起身告退。王若嫣死命挣扎着,却还是被侍卫捂住嘴带出了正阳殿。